虽然已经见识过野鸡脖子的毒性,可宣酒还是不由得咂舌。
他的脸色惨白,双唇紧闭,死死地握着手腕不让自己痛呼出声,他只觉得自己眼前白花花的晕成一片。
他扯了扯嘴角,想要说什么,可阵阵发晕的脑袋和刺痛的伤口让他无力开口。
宣酒迅速掏出绳子,用力勒在吴偕的上臂,恨铁不成钢道,“有什么等你没事了再说,你小子是真不怕死!”
谁说我不怕死?
“野鸡脖子的毒性谁都清楚,你就这么往上扑?”
这不是当时情况紧急吗。
“我告诉你吴偕,你最好没事,否则我回去就带人把你的铺子给打假了!”
啧,他的铺子都是真货,他才不怕。
宣酒的声音焦急,她说一句吴偕就在心里默默顶嘴一句。
慢慢地,吴偕只觉得眼前的视线越来越模糊,耳朵里嗡嗡作响,一幅幅他曾经见过或者没见过的画面在他的脑海中呈现。
只是这些画面的视角怎么这么低?
这就是走马灯吗?
他是不是快要死了......
吴偕的思绪最终陷入了黑暗。
他最后感觉到的,是伤口处传来的温热和柔软。
————
宣酒擦了擦嘴角,她的身边有一滩血迹。
她皱了皱眉,嫌弃的看了墙上的野鸡脖子。
真苦。
不仅苦,还很腥。
吴偕靠在墙上,看样子已经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