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允荣轻拍向彦殊的肩头,两人目光交汇,满是坚毅,随后悄然离开了病房。一回到站点,他们便一头扎进了繁忙的工作中。尽管安家生意的覆灭与他们无直接关联,但他们略知一二内情,深知向上级及时汇报是他们的职责所在。
另一边,安怀霁在得知家族生意及战友遗产被毁的真相后,愤怒与哀伤在他心中翻涌。他双拳紧握,却依然保持着冷静与理智。他明白,自己不能坐视不管,必须采取行动,为叔叔们复仇,更为牺牲的战友讨回公道,哪怕不为所有财产,也要为那份正义而战。
此后的日子里,安怀霁一边照料着妹妹安慧敏,一边秘密追查真相。他凭借广泛的人脉和资源,逐渐收集到一些指向幕后黑手的线索。与此同时,安慧敏也在病床上逐渐康复,心中满是对家族未来的忧虑与不确定。但她深知,自己不能倒下,必须坚强起来,与哥哥共同面对这场风雨。
“你觉得,这是毛座所为?”高景渊问道。张启明摇了摇头,“现在还难以确定,但我想,恐怕不仅限于毛座,中统也可能参与其中。他们曾打砸过我的财物。如今经济凋敝,金圆券贬值,钱已不再是钱,我想那些人只想更多地搜刮金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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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是实情。也亏了他们没有去打砸雷允上与同仁堂,不然慧敏上哪儿找医生去。”高景渊确认道,“我听下属说,慧敏病倒前,让你告诉他们用银元发工资,是吗?”张启明点了点头,未曾想安明轩也已在四个月前被抓去战场,最终战死沙场。
他的母亲和姨娘因有几分姿色,被骗财骗色,还被伪造成情杀的假象。至此,安家仅剩下安怀霁兄妹与张启明三人,再无长辈与同辈兄弟姐妹,连唯一的小辈也命丧战场。
当安怀霁得知这一切时,眼中已是一片平静。他深知,安家已步上周家的后尘,只是时间稍晚罢了。当下的局势相较于日据时期,无疑是更为严峻与艰难。他心里十分清楚,家人在这样的动荡年代离世,或许真的是一种莫大的解脱,同时也为他们——他与启明以及妹妹的地下工作,提供了更为宽泛的活动余地。
至于财产的失去,那不过是些微不足道的身外之物,根本无需挂怀。只要四川会馆与长沙会馆这两处隐秘的据点安然无恙,他们就依然拥有藏身之所,就能够继续为革命事业不懈奋斗,贡献力量。
出乎他的意料,陆维光竟然重拾旧笔,重返曾经效力的星星报社,再次担任起职务。陆维光深知,时下的商业环境仅能勉强维持他与妻子的生计,社会的动荡不安让他意识到,仅凭经商不足以应对时局,他必须有所担当,有所作为。于是,他接受了齐姌卸任的印刷部部长一职,并同时兼任编辑部部长,这让他得以匿名撰写并印刷更多言辞犀利的文章,交由发行部迅速传播。
当日,他便匿名完成了一篇力作,并指令下属即刻印刷发行。下属领命后,审阅文章,深感其文采斐然,无需任何改动,便直接付印发行。不久,这篇文章犹如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激起了层层波澜,迅速在民间传阅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