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副官，你今晚在哪里？”毛座的声音冷冰冰的，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向彦殊心中一紧，但他很快镇定下来，回答道：“我在家里，刚回来不久。”

“哦？”毛座的声音中透出一丝怀疑，“我听说你今晚去了闸北宋公园，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向彦殊的手心微微出汗，但他依旧保持冷静：“我只是出去散散步，没什么特别的事情。”

毛座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思考什么。片刻后，他开口道：“向副官，你最近的表现让我有些不满。我希望你能更加专注工作，不要做一些不必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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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彦殊明白了一切。毛座显然是派人跟踪了他，发现了他今晚的行踪。但他并没有直接点破，而是用一种含蓄的方式提醒他。

“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向彦殊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很好。”毛座的声音稍微缓和了一些，“记住，你现在的身份不同以往，不要再做那些危险的事情。否则，后果自负。”

挂断电话后，向彦殊握紧了拳头，心中的愤怒渐渐涌起。他知道自己已经被毛座彻底监视了，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会引起对方的怀疑。但向彦殊并不会轻易屈服。他决定，无论如何，都要找到一条属于自己的出路。

安慧敏拿起杯子，倒了一杯波本威士忌，她想起了向彦殊，她当然知道向彦殊是戴老板生前的副官，如今是毛座掌权，她知道，向彦殊的处境不会很好，只是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是不是高职低配，亦或受人冷眼，不知不觉她拿起听筒，拨通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接听的人，正是向彦殊。

“喂？”还算熟悉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这让她的心里既有些激动也有些紧张。“景明，你还好吧？”她叫了向彦殊并不为人所知的字，这让向彦殊也愣了一愣，随即笑了笑，“还好吧，反正每天都一样。我们有日子没见到了吧，现在我到百乐门等你们？”

“好啊，我可是随手拨的号码，没曾想竟是你家里的。行，这个号码我记住了，一会我去叫我哥他们，去百乐门好好玩，到时候，你还能看看有没有你中意的姑娘，来娶为侧室。”

“我还是宁愿娶平民女子，哪怕只是下层女子，家世清白就行。”向彦殊知道他的电话是被监听的，还不如就此顺着安慧敏的话说下去，以此打消一些毛座的疑心也是好的。

“话虽如此，可侧室还是要有，你还记得日本人还在的时候，没有侧室那会我们可被折腾的够呛。可话说回来，现在这世道，人心隔肚皮，喝口凉水都会塞牙缝，放屁都砸脚后跟，谁知道下一把黑枪是不是打在你我身上。”

“说来也是。多的是不得志的人和事，咱们自己人内部监听和安插眼线还是传统呢。”向彦殊说到，安慧敏听后叹了口气，但她通过向彦殊的话得知，军统上海站里即使他们四个依旧动不得，但在其他部门也已经被安插了毛座的线人，具体是谁尚不得知。

安慧敏放下电话，心中五味杂陈。她知道向彦殊的处境并不轻松，毛座的监视和排挤让他举步维艰。但安慧敏也明白，向彦殊并非是一个轻易屈服的人。他有着自己的坚持和底线，即便身处逆境，也不会轻易放弃。

百乐门的灯光闪烁，音乐声嘈杂，但向彦殊的心却异常平静。他坐在角落的位置，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思绪却早已飘远。安慧敏在放下电话后，已经把这件事告诉了哥哥安怀霁、张启明还有高景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