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一出口,不仅是坐在椅子上的那些人,就连那些一直站着的保镖,都朝丁浮投去了鄙夷的目光。
还真是出言无状啊!
这样的古砚台,买回去是用来写毛笔字的么?
就算是年轻,难道没有听说过,前些年有位古玩界的大佬,在拍卖会上花数百万拍了一只鸡缸杯,然后用那只鸡缸杯倒了一杯茶喝下,遭到线上线下,众多人口诛笔伐的事?
古玩行里的物件,要么是用来倒卖赚差价,要么就是用于收藏。
价值连城的东坡砚,用于写毛笔字……
一张白纸画一个鼻子,你好大一张脸,敢说出这样的话?!
卢兆山却是知道,丁浮之前说话一直比较谦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拿着拍卖槌,站在展示台后的温霸东,也是愣了一下。
金老心中微微起了一丝波澜,脸上却浮现出一缕不屑的神情。
“且不说八年前我花了一千七百万,单单就凭‘东坡砚’三个字,我也想不出这个时代,谁有资格用它来写字……丁小友还真是叫我大开眼界啊。”
丁浮淡然一笑……他知道,所谓的“古玩”,确实都是些“无用”之物。
正为其无用,才身价倍增。
人类社会,如此这般的悖论,并不少见。
具体到砚台,原本应该是研墨、储墨用的一种用具,但蜕变成古玩之后,也就远离了它本来的使命。
它的价值,甚至都不是体现在美学层面。
具体体现在什么地方,以丁浮的见识,根本无法想象和理解。
他只知道,同样是一方端砚,有没有名人用过,市场价格相差的不是一丁点。
综合之前从网络上搜查到的,和卢兆山手札笔记中的信息,如果这是一方东坡砚,别说是一千七百万,说它价值连城也不为过。
如果东坡没有用过,也考查不出其他名人用过的话,这方砚台,打破天也就值五十万。
他对砚台的了解,仅限于此。
偏偏在望气之术下,他发现这方砚台,散发出了无数道气流。
便是这无数道气流,成了丁浮看了好几分钟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