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来,寒来暑往,十年过去,姬逸寒的容貌也自然变老,姬逸寒每天需要干的就是弹琴,看病,去戏园子。
十年时间,姬逸寒看多了生老病死,岁月无情。
孙家布坊已经交给了孙枋全权处理,孙枋娶了一个秀才的女儿,成亲当日,姬逸寒自然是被请过去了,后来孙枋媳妇姬逸也见过,是个文静的女子。
“姬大夫,又去听戏啊。”
姬逸寒含笑点头,十几年的时光,街坊领居都熟了。
今天戏台子上唱的是《梁祝》,一出传统老戏。
“梁山伯他是儿三载的同窗,相敬相知情谊长,
才华尽在诸生上,仁义为怀品貌强,
家境虽非豪富党,安贫乐道志超常。”
“我的儿年少欠思量,婚嫁岂能自主张?
一时欢好不远望,一生啖菜与餐糠。”
“齐眉举案有榜样,不见梁鸿与孟光?”
“空说安贫人景仰,改嫁焚书为哪桩?”
“题桥司马心志广,文君当垆又何妨?”
“夜泣牛衣寒苦况,贫贱夫妻总凄凉。”
“古井水,波不荡,磐石心,不更张,
海底珊瑚犹可网,人间难得有情郎。”
“我儿须得放眼望,安知文才他不良?”
“我与他毕竟无交往,怎比山伯我们两情长?”
“姬大夫,你说到底是祝英台对呢,还是她父亲对呢?”
唱完后,一旁的男子问姬逸寒,男子正是当年解毒的少年,姬逸寒也知道他的身份,姓徐,之前是一个国公府世子,不过这些年当了个纨绔,他父亲无法,便去了他的世子之位,任由他去了,倒也清闲自在。
“都没错,不过是二人理念不一样罢了,祝英台与梁山伯情投意合,她父亲想要她嫁日后衣食无忧。”
“那如果姬大夫女儿是这样呢?”
姬逸寒思索良久道:“也许我会逼着她嫁吧,我宁愿女儿衣食无忧恨我一辈子也不愿意让她每日里操心的都是下一顿吃什么。”
“姬大夫倒是心狠,若是我的话,是不会逼着她的,路是自己选的,日后是雕梁画栋还是破瓦寒窑,都是她应得的。”
“你说我狠,你自己何尝不狠?说般配玉人相倚菱花镜,不般配半碗米闹纷纷,说来说去,不过是贫贱夫妻总凄凉罢了。”
“这话倒是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