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衍倒不是觉得舒城说的有什么不妥之处,只是一直以来,舒城给人的感觉都是非常顺从和被动的。时衍还是第一次听到他说出如此尖锐刻薄的话语来。
那女人听了舒城的话之后,脸色变得异常难看。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嘴唇也失去了血色。突然间,她像是无法控制自己一般,爆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哀嚎声。她伸出颤抖的手指,直直地指向舒城,眼中充满了愤怒和绝望。
时衍把他们往外面推:“快滚,再不走我要报警了。”
舒强半抱着女人,又看看舒城,最后还是走了。
时衍这才松了口气,回身去看,舒城整个人都似没了精气神一般,靠在床上,毫无生气。
想要安慰对方,但却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说起,时衍只能默默地走到他身旁坐下,静静地陪着他一起沉默着。
这时,一缕天光透过窗户照进了房间里,照亮了整个屋子。
舒城终于打破了沉默,很突兀的说了一句:“我可以不用再打针了。”
时衍默默地看着他,点了点头。
此时此刻,他们两个人的心情都非常沉重,毕竟刚刚失去了一个孩子,虽然不熟,可名义上也是弟弟。
情绪有些复杂,说难过,好像没什么感觉,说不难过,心里有些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