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城挂断了电话，一旁的时衍投来了疑惑的目光。

"他让我去第一人民医院。"

时衍同样感到有些惊讶："生病了？"

"他说不是。"

时衍便和司机先说了去第一人民医院：“去了就知道什么事了，不急。”

舒城没说话，他心更乱了，有种不祥的预感。

去第一人民医院那条路略微有点堵，开到的时候远远看到舒强在大门口探头探脑的张望。

舒城其实有想过自己看到这个爸爸是什么心情，他设想过，愤怒，怨恨，伤感，厌恶……可实际，他挺平静的。

车停的很远，舒城要求的，不知道为什么他不太想让舒强和时衍接触，可能他下意识觉得，这是两个世间，一明一暗，一个世界充满希望和爱，一个过去满是欺骗和争吵。

舒强一开始并没有注意到舒城的到来，直到舒城走到他身旁停下时，他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

儿子似乎比记忆中的还要高大一些，舒强记得之前他好像还没自己高呢，但现在站在眼前却需要微微仰头才能看清他的面容。

“小城啊！”舒强满脸都是掩饰不住的疲惫和憔悴，头发乱糟糟的，衣服也皱巴巴的，完全失去了往日的潇洒风度。

舒城看着父亲这副模样，眉头皱得更紧了，心中那种奇怪的感觉愈发强烈起来。

舒强紧紧抓住他的手，一边往里走，一边念叨着：“几天不见，你居然长高了这么多啊！”

听到这话，舒城差点被气：“我们是一年没见面了！而且，就算是在一年前，我也很少能见到你。”

舒强的脸色微微一僵，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继续急匆匆地向前走着。他的步伐显得有些仓促，甚至还有点踉跄。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舒城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

然而，舒强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依旧脚步不停，仿佛根本没有听见似的。舒城试图挣脱父亲的手，却发现对方抓得异常紧，甚至让自己感到有些疼痛。

算了，舒城也不再坚持，反正到底怎么回事，马上就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