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城看着这些人，觉得挺好玩的。

亲戚间的，和睦的，不睦的，都很新奇，都很吸引他，这让他觉得，是热腾腾的生活。

时衍在他耳边轻声问：“无聊吗？”

舒城忙摇头：“怎么会。”

时衍皱着眉：“我大伯就是这样，好像所有人都该毫无保留的优先考虑他，自己却不愿付出什么。他不是针对你，他对谁都这样。”

“我真没事。”舒城眼神温和，“我以前，没有参加过这样的场合。”

时衍一愣：“你们，没有亲戚？”

舒城靠的更近，语气居然轻快：“我外公外婆走的早，我妈对她这一边的亲戚关系都普通，就都断了联系。我爷爷奶奶，他们不大喜欢我妈，觉得我妈高攀了我爸，反正我懂事起，我们过节过年都是我爸自己去亲戚那，我妈带着我在家。以前觉得好像也没什么不对，但其实，应该那时候，就是病态的吧。”

明明是很畸形的生活环境，这会舒城说出来却很自在，时衍看着他，心绪不平。

舒城居然还笑了一声：“所以我觉得，今天这个场合，让我有一种融入生活的感觉，太美好了。”

时衍觉得，这孩子病的不轻。

舒城是真的肉眼可见的开心：“哥，你掐你我一下，我是不是在做梦！”

时衍很听话，在他手背上，捻着手指一拧，舒城疼的一怔，半天道：“真的。”

时衍彻底被逗笑了：“你也太夸张了！”

赵婉容听到两人吵闹，温温柔柔的说：“小城啊。”

舒城瞬间身体绷紧，转身朝着她，喊了句：“奶奶。”

他叫的有点磕巴，这个称呼在他嘴边滚了许久才说出口，他没有和这样的长辈相处的经验。

时衍拽着他，往赵婉容那边走了几步：“奶奶。”

“嗯。”赵婉容拽着时衍，又伸出手拽住舒城，“小城啊，以后一家人，不用拘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