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沉默了会,舒城又说,“它让我觉得熟悉。”

他咬着唇,把心里最后那点想法也说了出来:“你还记得我说过我做噩梦吗!我的噩梦都和它有关。我不知道你会不会信,我每次割破了手,血滴到那枚印章上,它就会把血吸收掉,我晚上就会梦到一片红缠绕我。”

时衍震惊的看向他,欲言又止。

“我其实想过不把它给你了,可是又觉得必须给你。这印章像是我的,又不像是我的。我总想不通,但我脑子里就有个念头,必须把它送给你,它也是你的。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我到现在也没想明白。”

“最后一次做梦的时候,我都觉得我要死在那梦里了,你救了我。”

舒城稳了稳情绪:“如果不是我的大脑一再确认,我不会把它送给你,我怕它也影响你。”

“那送给我后,你还做噩梦吗?”时衍追问。

舒城有些茫然:“没有!”他想了想急切的说:“你没做过噩梦吧?”

时衍摇头,叹息着说:“没有。它对我没有那个作用。”

这话让舒城听的纳闷:“什么意思?”

“嗯?”时衍一脸疑惑的表情,“什么什么意思?”

“你刚说的话。”

“我没说什么啊!我说我没做噩梦,一次都没有。”

时衍神情如常,舒城看不出有什么不一样,一恍惚,觉得自己大概是听错了。又听到时衍说他没做过噩梦,对着这石头的那一点点念想也就没了,抛却这个因素,不得不承认,那的确是枚好印章,心里便也放下了。

举着手里的这枚新印石,舒城问道:“你说给叔叔刻个什么好?”

时衍也不懂,时衍爸做生意的,有时候要充充场面,装装高雅,舒城道:“那不如简单点,这石头好,越简单越显得有品。”

“你决定好了,我不太懂这个。”

舒城盯着石头沉吟半晌,心里大概有了主意。

倒是时衍有点犹豫:“这个给我爸会不会太贵重了!要不,换一个吧?”

舒城摇头:“石头再贵重也是个死物,感情才是珍贵的。”

他翻转着下了决定:“就刻个祥云印纽,面上刻福文,底下刻名印。”

时衍点头附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