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大势已定,独眼龙高声喝道:“都听好,大将军公子尚北征收复辽东,识相的追随我效忠公子,不识相的就跟他一起去死吧!你们怎么选?”说着特意指了指倒在地上的公孙模。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全都是一脸懵逼的模样,自己现在喝了酒不在状态,更何况没穿戴武器铠甲怎么跟这些全副武装的士兵拼命,便是拼了又怎么可能有胜算?不少识时务者顿时便喊着投降跪在地上,很快大多数人便服从的跪下,只有个别公孙模的死忠还想反抗,被轻易的斩杀当场。
袁尚施施然的走了进来,独眼龙连忙收刀上前恭敬的道:“公子,人都在这里了。”
袁尚矜持的点点头道:“干得好,将人押下去,收拾出房舍迎接大军。”
“喏!”独眼龙应了一声,连忙下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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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又是无数冀州战舰进入水寨放下一队队士卒,走近看,那战舰与辽东的战舰形制几乎相同,还更大了一些,显然独眼龙早就与冀州搭上线了,造船的技艺也一并送了上去。
通过两天的运输,袁尚手里有了近二万人的部队,留下二千人跟独眼龙的部分部下一起守护水寨,看守俘虏兼接应后续船队,由苏由率三千精锐穿上辽东军的衣服,在独眼龙的带领下沿着辽河北上,直奔辽东治所襄平,剩下的部队与前军相隔二十里堕在后面,一旦前军建功便顺势进攻。其实从辽河河口到襄平最方便的方法是等夏季河水暴涨之时逆流而上直达襄平城下,可若是等到那时候就是强攻了,根本没有隐蔽性,而冬天辽河结冰,袁军只能靠一双脚底板顶风冒雪前进了。
辽阳距离辽河河口二百多里,因为冬季以及过年的原因路上几乎没有行人,就算是遇到人也被独眼龙和其手下轻易解决了,袁军走了两天,愣是没被发现。
大年初三一大早,太阳刚刚露头,襄平城门外便出现了三三两两的行人,有些还赶着车或背着大包小包的货物,这都是附近一些给城里送货或是讨生活的百姓,虽然新年刚刚过去,但也得早早的为生计奔波一点都怠慢不得,很快,城门外就聚集了一二千的百姓。
“嘎吱…嘎吱…”城门终于缓缓打开,守城士卒打着哈切出现,吆五喝六的命令百姓们排队站好,一个个给钱进门,百姓们也不敢多说,乖乖的站好,一个个老实的将兜里的铜板交给士卒,守门副将就站在旁边目光炯炯的看着钱,没一个百姓敢耍滑,货物士卒们也不严查,只大略看一看便放过了,毕竟辽东承平日久,虽然也跟高句丽等胡人打过仗,但那都是边境,离着襄平还远着呢,哪有军队能不惊动边境直接打到这里呢?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与往日没什么不同,副将刚刚打了个大大的哈切,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城楼上的士卒也突然喊了起来:“大人!有军队正冲向这里!”
副将愣了一瞬,一个激灵连忙扒开人群跳到一架驴车上,眯着眼睛仔细往外看去,只见远处雪白的官道上,一支部队正向这里跑来,黑压压一条在白色的风雪中格外显眼。
“快!关上城门!出去!出去!”副将吓得连忙大喊,士卒们也吓了一跳,开始推搡百姓,给城门关闭留出空间,可百姓也害怕也想躲进城里啊,哪肯出去,万一被砍死了都没处说理去,于是蜂拥的涌进城里,城门口的那点士兵怎么可能挡得住人群,瞬间就被冲散了,副将都被重重的磕到墙上,这时候根本没人在乎你是谁,逃命要紧。
大家都往一个出口冲非常容易拥堵发生踩踏,城门口也不例外,都想快点逃进去导致谁都无法快速逃脱一下子卡在那里,副将脸色一阵青白,一脸的恐惧,只能眼睁睁看着远处的军队快速靠近,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完了!
这时城头上的士卒又大喊起来:“好像是我们的人!”
城头士卒的话语在副将耳中好似天籁,副将一下子又有了力气,扒开人群再次爬上一辆驴车仔细看去,果然,离得近了,军队士卒的衣着勉强能够看清,穿的是辽东军的衣服。副将暗自松了口气,大声喊了起来:“对面是谁家部队?主将是谁?此地乃治所重地不得乱闯!”
闻听这话,一骑从队伍中冲出,大喊道:“瞎了你的狗眼,快让开,有紧急军情!”正是独眼龙。
自家军队的头目,身为治所的看门的副将自然认识,连忙拱手道:“原来是水军的将军,可外地军将无传唤不得擅自进入,将军可有调令?”说着还催促着百姓让开,百姓一听不是敌军也放松下来,前面的乖乖给钱进城,后面的也老老实实的让到两边。
独眼龙速度不减,依旧大喝道:“来不及了,我有紧急军情你耽误不起!”直奔城门而来,副将看清了独眼龙的衣着吓了一跳,不疑有他连忙让开,只见独眼龙头发散乱一脸黑灰,盔甲散乱身上满是灰尘血迹,一看就是经过了恶战的样子,身后的数百士卒也是如此,见了这架势副将也信了十分,不敢阻拦乖乖的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