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任由张宁将自己上半身抬起,一点点的喝掉水杯里的水后说道:“辛苦你了。”
“你还说!”这句话一下子让张宁红了眼眶,带着哭腔的说道:“你还好意思说,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哪有你这样祸害自己的身体的……”数落的话语不断从张宁口中说出,怨气浓的几乎肉眼可见了。太史慈苦笑着承受着张宁的情绪宣泄。
过了好一阵,张宁才停了下来,太史慈趁机说道:“我是一意孤行了,那样只是为了让自己心里好过一点。”
“我知道,你跟他们的感情与我不相上下,只是以后不要再用这种自残式的方式可不可以?若不是华神医在,你差点就活不过来了!”张宁哭道。
“不会了,不会了,我保证没有下次了。”此时的太史慈能怎么做?只能哄啊,伸手想安抚一下,可一用力手臂就传来一阵酸痛。
“你怎么样了?”见到太史慈面露痛苦之色,张宁忘了哭诉,关心的问道。
“没什么,就是有些浑身无力。”太史慈不想让张宁担心,岔开话题问道:“士卒们怎么样了?”
张宁果然被转移了话题:“他们啊,你这一通自残,可把将士们的心都揽住了,都在嗷嗷叫着要打过黄河灭了袁家呢。”
太史慈笑道:“那我遭的罪就没有白费,还有件事,国之大事唯祀与戎,不如建一座祠堂,除了祭祀满天神佛,还要祭祀每一个为国战死的士兵。每个人的名字都要记录在道观中,每年都由我们组织祭祀,你看如何?”这个主意的灵感来源于小日子的靖国*神社,里面供奉着自明治维新时代以来为日本战死的军人及军属,所有领导人都要参与祭祀,以此凝聚人心,小日子都可以,华夏自然也可以。
张宁眼睛一亮道:“这个主意好,我们还可以在每个士卒入伍时截去一缕头发供奉在祠堂中,有头发在就像一个信标,无论士卒战死于何处,灵魂都能循着信标回来,有此举士卒便不怕灵魂漂泊无依,也不怕没人祭祀,那些士卒定会忘死征战,我太平道也更加深入人心。”只要是能扩大太平道影响的事情,张宁总是会有巨大的热情。
太史慈微微一笑,这是太史慈以前就想到的,可是政务繁多,直到现在才有了一个大概的规划,新式军队和旧式军队除了装备、训练、后勤之类的差别外,最大的差别就是信仰,没有信仰的部队只是为了当兵吃粮,根本没有什么理想,减员十分之一就必然溃败了。而有了信仰的军队是为了崇高的理想而战斗,个别的便是战至最后一人也不投降,与旧式军队的战斗力可谓是天上地下,尤其是现在军心士气相当重要的时代,为何黄巾精锐能打的汉庭精锐满地跑,就是因为黄巾精锐有信仰,而现在太史慈要做的是重塑军队的精神建设,将旧式军队转变成新式军队,到时不说天下无敌也差不多了。
又说了些闲话,张宁突然说道:“哎呀,想起来了,你师兄典韦来了,带来了曹公的书信,但那时你晕都过去了,我便先让他住下等你醒来。”
“是吗,快让他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