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了长枪,太史慈依旧速度不减的冲向张合,双手伸向身后,常年背在背上几乎成了装饰物的狂歌戟终于重新捡起了其兵器的职责。双戟快速挥舞,呜呜的魔音扰得敌我双方头疼,此时的太史慈就像一只发疯的雄狮,对刀枪视如不见,横冲直撞如师兄典韦一般疯狂。势若疯虎的样子没吓到张合二人,手上刀枪并起攻向太史慈,太史慈双戟化为两道几乎看不清样子的虚影,不光将两人的兵器挡下,脚下的速度也丝毫未减,硬顶着二人的进攻一步步向前。
“刺啦!”太史慈身上的衣甲再次被划开,鲜血随之飚出,太史慈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好似伤口不存在一般,此时的太史慈血染战袍,身上都不知多出了多少伤口,可太史慈硬是靠着拼劲逼得两位一流猛将步步后退。张合二人脸上现出惊色,此时的太史慈已经疯魔了,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可二人怎么可能愿意与他同归于尽?太史慈以命搏命,竟是硬逼着二人退后离开周仓躺下的位置。何曼趁机一把将周仓抱起就向后跑,太史慈见此虚晃一枪也连忙后退,带着不到三百的队伍向院外冲去。
张合二人互视一眼,一同追了上去。太史慈化作箭头在前冲开一层层的阻拦打到外院广场,只要穿过最后一道大门就能逃出生天,可落在太史慈眼前是数百披甲卫士的整齐阵列将太史慈与大门隔开。
城外喊杀震天,城墙上和箭楼上,无数家丁正向外射着箭雨,不时有家丁被外面的弓箭射倒落下,院门传出一阵阵巨大的轰鸣声,震得墙垣上的积雪瑟瑟落下,显然园内的动静被外面的骑兵发现了,正在全力进攻。
“你们跑不了了。”张合二人施施然从里面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承家家主。
“为什么?”看着周仓的尸体和满地亲卫的遗骸,太史慈瞪着猩红的双眼看着承家家主咬牙切齿的问道。
承家家主毫不畏惧的瞪了回去,嘴里骂道:“吾家族世代豪强,在这一亩三分地上吾承家便是天,岂能让你这种泥腿子肆意妄为?居然妄想让我低头,居然还想让吾与那些贱民一般按时缴税?你也配?!这天是世族的天,这地是世族的地,惹了世族就算是皇帝都没法坐稳更何况是你?你怎么敢的?!”不光口气很大,言语中还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听得旁边站着的张合高览一阵皱眉。
太史慈苦笑道:“呵呵呵,归根结底还是利益驱使,可我明明在商业上补偿了……”
“还提商业?”承家家主大吼着打断了太史慈的话:“商人乃贱业,吾堂堂世族居然让我去从商?这不是侮辱于我吗?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就以为能为所欲为?!别妄想着能轻易拿捏世族,我们不光农税不给,商税也不给……”感情就是一毛不拔。
“好了!再说下去外面人闯进来了!”高览实在听不下去了,冲上前砍向太史慈,经他提醒,其他人也如梦初醒重新发起进攻。以张颌高览为核心,近千袁军将太史慈不到三百人围得水泄不通。
现在是太史慈有史以来最危险的时刻,局势对太史慈十分不利,虽然太史慈等人有了防备,但依然有些毒素被渗透进了身体,虽然强行让自己精神起来,但时间长了对太史慈等人来说还是十分不利。
“锵锵锵锵!”长枪与长刀在太史慈周身挥舞,招招不离要害,太史慈挥舞着双戟被打的不断后退,刚刚的那股疯劲已经过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阵无力感涌上心头,虽然太史慈咬牙硬撑,但还是已经落入了绝对的下风,就算有何曼在一旁协助也无甚作用,此时的三百亲卫已经只剩不到二百岌岌可危,太史慈的结局几乎可以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