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此事对子义不一定有益。”徐晃突然唱起反调:“子义不是相国却如此得民心,若此事传开,定有人嫉妒或对子义心有疑虑,若被人利用,可能会被人排挤甚至中伤,我们不能不防。”
“说的对。”其余人也点点头,都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郑玄的马车中,蔡邕与郑玄相对而坐,郑玄叹道:“太史慈果然深得民心,有他在,北海安矣。”
蔡邕叹道:“可惜他并非北海相,如此得民心不一定是件好事。”
郑玄也点点头道:“确实如此,这也是吾所担心的,就看孔文举是否有容人之量了。”
孔融的马车内,孔融正一脸木然的坐着,眼神涣散不知在想些什么。
坐在对面的王子法说道:“主公,这北海是主公的北海,可如今观之,那太史慈已经尽得那些贱民之心,威望远高于主公。若时间长了,恐怕……”
孔融回过神来,斜了王子法一眼道:“哼!汝可是因与太史慈的私怨而故意中伤?”
王子法连忙叫起屈来:“主公,虽吾与他有旧怨,但所言也是一片公心,请主公明鉴。”
孔融哼道:“哼!太史慈得郑玄看重,有应龙之名,得其相助可平天下,造福万民。其正好在吾麾下,若吾因民心所向而排挤于他,岂非被人耻笑不会用人?”
“主公,就是因为有郑先生的评语,所以才更要警惕。”王子法继续说道:“主公您想想,若无郑先生的评语,太史慈只是个得力的臣子,无法反客为主。而有了郑先生的评语,那便成了什么?到时这北海是姓孔还是姓太史就不一定了。”
“噤声!不得中伤离间同僚。”孔融瞪了王子法一眼边闭上眼睛不再说话。王子法也乖乖闭嘴,可看其微微翘起的嘴角,显然他成功了。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便只会发芽成长,隔阂也就会越来越大,最后终会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