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天,张愧终于回来了,带着村里出去的那些壮丁。
太史慈远远看去,突然觉得不对,怎么人数少了不少,还抬着人,细细数了一下,才19人,11个没了!
走到近处,太史慈仔细看着,没发现太史洵武,不禁咯噔一下,不会阿母又要做寡妇了吧?
张愧牵着马走进村,愧疚的一抱拳对这些翘首以盼的村民说道:“抱拳,吾有负所托,有些人没带回来。”
里长连忙宽慰道:“打仗哪有不死人的,那是他们的命,大人不必介怀。”
张愧说道:“此次战役,咱们村有4人战死,7人受伤,先把人带回去吧。”说完,从自己的马上搬下来一个昏迷不醒的人,太史慈一看,这不就是太史洵武吗?只见太史洵武身上被简单的包扎了一番,只是身上血迹不下十处,脸色煞白明显是流血过多导致的。
“我儿!”里长大惊失色,再也没了刚刚那股大义凛然的样子,连忙叫过二儿子,和淳于氏合力将人抬回家,其他人的家属也纷纷上前,将人带回。太史慈看到,有的人断手断脚,身上脸上刀伤外翻十分恐怖,明显只是吊着一口气,离死不远了。
两天后,那些伤者陆陆续续要么伤重死了,要么清醒过来,只需静养便可。只有太史洵武,断断续续醒过两次,到现在依然昏迷不醒,也没法吃东西,只有淳于氏用毛巾一点点汲点水给他润润唇,吊着命,要不是还有呼吸,淳于氏差点就坚持不下去了。
第三天,太史慈跑完步,顺路来看淳于氏,见淳于氏一脸憔悴的坐在太史洵武边上守着,太史慈心中很不是滋味。
说了两句话,太史慈看了看太史洵武的样子,眼窝深陷,观骨突出,面色枯槁,显然已经是命不久矣的样子。
“我儿,阿母的命怎么这么苦啊。”淳于氏悲切的问道:“好不容易托付良人,还不到一年就要去了,会不会是阿母是扫把星,克死了两任夫君。”
太史慈连忙说道:“阿母不必想太多,不是阿母的问题,是洵武叔福薄。我听说了,洵武叔之前作战勇猛,手刃敌人不下五个,就算战死,也是死得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