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未作多想,略坐一坐,便自行去了。绿珠庆幸自己应付过去。
至中秋时节,宫中发生死婴事件。最先发现死婴的,是刁夫人的黑灵猫。鲍太监看到灵猫叼着一个婴儿,就走过去查看,竟是一个死亡不久,皱巴巴的紫黑女婴,脐带还没来得及剪。鲍太监唤来罗太监,两人禀告上司丁公公,丁冕带领包罗仔细检视后,发现死婴原埋葬在花园中,被灵猫发现掏出来。
丁太监立即禀报圣德夫人。唐墨叫来墨玉楼,让她会同高力士等,调查是哪位宫女生下的婴儿?夫人当中有没有近期怀孕的?若为皇家血脉,何故私自掩埋?至晚间,才查出死婴是一个名叫年桂花的宫女所生。
高力士查过起居注,年姓宫女压根没有同房记载。按宫制,皇帝初次临幸任何宫女,都会赏赐随身佩带物件。且随行太监都会记录在起居注:皇帝某日歇宿某处,有某妃陪侍。
“年姓宫女没有得到过皇帝垂幸,怎会怀孕?”丁冕大胆猜测,“莫非宫中出现了采花贼?!”
高力士也纳罕,“宫禁森严,怎会有采花贼?”
丁冕想起前朝传闻,说道:“隋文帝晚年,宫中不是出了一个白面伶官马无忌吗?至少糟蹋过八个宫女!”
墨玉楼知道皇帝严守天道,虽然偶尔拈花惹草,但局限于妃嫔之间,决不会染指宫女。不禁骂道:“贱婢!难怪最近几个月不肯出门,还推说是身染小恙。原来如此。”
墨玉楼无法给皇帝和唐墨交待。遇到这种丑事,她作为后宫主事,也颇为愤怒,弄不好会牵连到自己。
墨玉楼向皇后禀报案件进展,并督促邢夫人与高力士严加侦办。“必须查个水落石出,给皇帝一个交待。”
伊们寝舍总共七个宫女。确证被采花贼侵染的有三个少女,还有四个宫妇可能被玷污。妃嫔中,绿珠和郭妃也有身孕,且未获皇帝召幸,无法排除私通嫌疑。
当晚,年桂花迫于压力,只好交待自己怀孕,正是同舍宫女“花耽耽”所为。他便是死婴的生父。
至次晨,邢令贞参与宫闱会审。年桂花依旧指认花耽耽,为死婴的生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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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力士冷笑:“阿呸!花耽耽是宫女,岂能跟你培育孽胎?你当太监公公,就不知男女事体吗?”
邢夫人怒道:“你若再不老实,本宫就要对你动刑了。”不少宫女,吃过邢夫人的皮鞭,连妃嫔都很害怕。宫女们私底下,唤邢夫人为“邢老虎”。
年桂花害怕鞭刑,道出天机:“花耽耽不是宫女,他是个纯爷们儿。奴婢不敢欺骗公公,奴婢说的句句是实。”
高力士喝道:“将花耽耽带进来。”须臾,花耽耽走进大殿,向邢夫人与高公公扑通跪倒。只见他齿白唇红,面色皎白,端的是个绝色美人。任谁看也想象不出,这厮是个恣意花丛的阴阳人。
高力士冲左右使个颜色。丁冕带两个小太监,将花耽耽抓进内室,强行扒去衣裤,不由齐声惊呼。丁太监走出来,向高力士道:“这厮果然有蟠龙硕根!”
邢夫人白净瓜子脸,出现两朵红晕,沉默不发声。
高力士难以置信,入内室查看,然后出来,啐道:“呸!竟然是个阴阳人!”
邢夫人吩咐丁冕,带出来审问。
高力士喝道:“大胆淫贼!你到底是谁?从实招来!”
“公公饶命!我招,我招!”尚未用刑,花耽耽便吐露实情。
原来,此人正是阴阳剑客花风流,花耽耽只是他的化名。两年前,花风流欲摆脱仇家追杀,打算入宫躲避,获端木坤推荐,男扮女装,以宫女身份供职于大内。花风流的爹爹,便是大名鼎鼎的花蝴蝶,专喜游虐花丛,留下无数风流传说。
花风流承认,另外两名宫女被破瓜,亦是自己所为,但拒绝承认与绿珠夫人有染。“小人虽然好色成性,游戏花丛,却只有一颗脑袋,不敢碰皇帝的女人,请夫人与公公明鉴。”
绿珠是轩辕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