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支羽心痛好友发疯,打了他一个耳光。“醒醒罢。那只是你的测量误差。”
“可是眼皮从开启,到闭合,这难道还能假?”
令支羽来到雕像跟前,细察雕像眼皮,属于半闭状态。笑道:“我不觉得有甚麽变化呀?过去未曾大开,现今也未曾完全闭合。沈病,你有强迫症,你走火入魔勒。”
沈病回到雕像跟前,雕像数据跟历史数据发生了变化,但不能确保是否误差。但眼皮发生了显着变化。“莫非是我入魔勒。”
轩辕勃看到沈病憔悴而执着的样子,不由得叹息。每位学子都为兴之所涉疯魔勒。有的研究棋局,有的研究雕像,有的研究姽婳湖,有的钻研古典武谱,有的研究独秀峰的天书古文,还有的研究古代遗体。
沈病离开后,轩辕勃听到姽婳湖畔对面传来争吵声。他没有睁开眼,只是用耳朵辨别。听声音是令支羽和令支玫。
“令支羽,我跟你有缘无份。咱们两个结束罢。你日后,也不要来找我。”
令支羽哭泣着道:“我从来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
“你没有过错。可我,你知道的,我已是丧失贞节的女人。”
“不!你还是我心中最好的宝宝。”说着伸出手臂,想抱住曾经的幸福。
令支玫后退两步,说道:“令支羽,相信自己,你能找到更合适的。这包东西都还给你。”说着,将布袋放在他身前,转身默默离开,泪水不由自主流下来。
慕容狮站在远处,牵住她的手,上了马车。
慕容狮坐在马车前面,亲自赶车,拉着她回梨园精舍,嘴里哼着幸福的小调。“拉着俺的妹呀,咱往家赶啊!”
令支羽站在原地,任雨水淋湿全身。他呆若木鸡,一动不动望着湖面。“我做错了甚麽,丧失自己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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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支羽看着他们离去,心里憋屈,抓起地上布口袋,打开一看,都是自己往昔送给她的礼物。呼呼!扔进了姽婳湖。
令支羽呆呆坐在湖畔,心中一片迷蒙,考虑是跳崖,还是沉湖。恍然听到身后一声叹息,转身来看,不见人影。奇怪的是,原本卧倒的雕像已经垂立。
他走过去问轩辕勃,“方才有没看到谁走近,扶起大雄雕像?”
轩辕勃摇头说:“我一直打坐,不曾扶起雕像。也没看到有人走近。”
令支羽产生疑惑:“是谁在黑暗中叹息?是谁扶起黑色雕像?”他脑海里突然产生一个可怕的灵光:石像是有生命的。
石像不可能是人,不是人怎会思考,怎会动?
“你救救我罢!”
石像伸出手臂,指着瘫坐的绘画老者。
令支羽心道,“他能拯救我麽?”
于是跟着阎画师学习作画。他每日投入作画,忘记了烦恼。
这位残腿老人姓阎,名立本,至少有一百岁,原是前朝宫廷画师。因为被人举报,勾结地府,图谋戕害太子,得罪瞾君,被打入死牢。花费巨大代价,才允许戴罪立功。后来发了疯魔,在湖畔授画为生。疯师魔画阎立本!
他的画美,人却丑陋,面相凶恶,绘画时如入疯癫。衣着寒酸,沾满颜料,散发亡者气味。阎立本和孤竹乱,狄食古,丁太监等,都是学院里的冷门上师。几乎没有人愿意跟阎立本学修冷门技能。
每次看到学子走过,阎立本看到,总会笑问道:“想不想跟我学画?”
边令诚对学画有些兴趣,就问鱼玄机,“要不,咱们一齐学画!将来好成为宫廷画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