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聪和疾行见两人出来了,手里拿着一块布,都暗自高兴,说明这一趟没白来。之前还担心方隐是个什么都不会的纨绔子弟,这么一看,还是有两把刷子的。起码不至于一无所获,自己又不会破案,万一两手空空,回去跟程先生没办法交代。
听说要去河边的渔夫盘问情况,疾行拍着自己的胸脯说道:“原来是去问那几个打渔的啊,我都熟啊。之前没走镖的时候,手里没什么钱,出来找差事,跟着他们混过不少日子。”
“如此甚好,那便拜托疾行兄了。”方隐点点头道。
“好说好说,方捕头您太客气了。”疾行说道,“您又请我们吃酒席,又请我们去百花楼,这辈子都没享受过么好的福。就这点儿小忙,能帮得上您,也让我心里好受些。”
“还请疾行兄带路。”方隐抱拳道。
“方捕头,这边请。”说罢,疾行便走在前面带路。
方隐跟在他身后,盘算着下一步该怎么做。
约莫走了两里的路程,爬上一个小山丘,方隐眼前便出现了一条旷阔的河流。刚才离得远,水并不湍急,没什么声音,再加上地形高低起伏,没有发现这条只在临安城背后流过的河。离得近了,河水和青草的味道扑面而来,也能听到水流冲刷岩石的声音。
此时河流之上漂着两艘渔船,有几个渔夫正在撒网捕鱼。河边则停泊着几艘渔船,几个已经打渔归来的渔夫围坐在一起聊着天,堆了木柴燃着,上面架着一口锅在煮鱼汤。
“方捕头,他们身上都有很大的鱼腥味,您先在这里等候,我去喊一个人过来问话。”疾行说罢,便率先跑了过去。
方隐和其他两人只好原地等待,而且确实离得这么远,都能闻到淡淡的鱼腥味。只见疾行和那几个渔夫打了声招呼,随后又说了些什么,一个渔夫便站起来,对着河里其中一条船喊了几声。
河上的其中一艘渔船上,一个人听到喊声,便直起腰来,看了看岸边。便将渔网收回,指挥着船上的两个人摇橹,不一会儿就回到了岸边。
疾行迎上前去,开心地与一个人打招呼。然后疾行指了指方隐他们,那个人一开始摇摇头,但随着疾行又作了一个手势,那个人便点了点头,跟着疾行走了过来。
方隐见两人走近,跟着疾行的是一个中年人,皮肤黝黑,身上散发着鱼腥味。
疾行介绍道:“方捕头,这人是这几个渔夫里的头头,叫他老高就行。”
“方捕头好。”老高一边摘下帽子,一边笑呵呵地对方隐打招呼。
“老高,我们是有点儿事情想问问你,很快的,不耽误你打渔。”方隐说道。
“不耽误,不耽误。”老高呵呵地笑着,“我疾行兄弟跟我说,问个话就能赏一两银子,比我出去打一趟鱼卖的钱还多。”
听到这话,目明一皱眉,看向疾行,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太过分。疾行则是装作没看见,说道:“对我们方捕头而言,一两银子而已,就跟喝水一样轻松。”
方隐听到这,哈哈一笑,从怀里掏出一两银子,递给老高,说道:“疾行兄弟说得对,求人办事哪有不付出的道理。来,老高,拿着吧。”
老高见到银子,眼前就是一亮,忙不迭地接过来,放在嘴里一要,上面的牙印清晰可见,而且表里成色一致,简直乐开了花。
“方捕头您真是出手大方,您问吧,问什么,我答什么。”老高把银子揣进怀里,一拍胸脯,“我老高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方隐点点头,问道:“老高,昨晚可有一个拿着包袱的人找过你?”
老高仔细地回忆了一下,说道:“昨晚……昨晚没什么人找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