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府西曹拾起,递给谢康。
“正是北府军令。”
刘元庆身子一软,瘫倒在地。
他想不到北府做事,竟然这样别具一格。
连商户和胡人都能参与军务大事。
“卑职不知内情,该罚,该罚!”
刘元庆这边狂抽自己耳光,谢康挥了挥手。
“罢了,快给几位松绑!”
“遵命!”
谢康又注意到霍利的水貂皮大衣和朱擘的火浣布罩袍。
贾元却穿着一件粗笨的毡衣。
“北府所托何事?”
贾元只是跪地不起。
“恕小人不能相告!”
陆宁之悄声对他说。
“这位是冠军将军之弟,咸亭侯谢超度。”
“只是此事机密,不可为外人所知。”
按照杨行秋的嘱咐,具体内容只能告诉谢家的人。
“可到府内详谈,诸位稍候。”
谢康说着拔掉衣袖上的匕首,丢给了刘元庆。
“告诉你家主人,谢氏一心为国,不屑此等龌龊手段!”
刘元庆逃过一劫,叩头不止。
“卑职告退!”
“站住!”
州府西曹长叫住了他。
“还有何吩咐?”
“虽非有意为之,然刺破锦衣,岂能作罢?”
刘元庆这才注意到,一缕缕轻柔的丝绵正从破洞处飞出。
“卑职定当照价赔偿!”
“汝年俸不过六百石,赔这件丝绵锦衣,只怕是遥遥无期。”
一件华服,谢康可以不计较。
州府的西曹大多是谢氏一门中人。王家门下划破的可不是谢家的衣服,而是谢家的脸面。
替自己的主子争争场面,还是理所当然的。
“让领军将军王恪,亲自送一件到府上来。”
“卑职这就转告将军。”
“滚!”
刘元庆就这样带着仆从,连滚带爬地跑远了。
看着他们的狼狈样,谢康嗤笑一声,带着贾元进了内堂。
“此处并无外人,还请据实相告!”
贾元于是将北府托付他来采购建材,还有杨行秋嘱咐他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桃在露井上,李树在桃旁。虫来啮桃根,李树代桃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