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叔濯见他有些不悦,心知不妙,正准备遮掩过去。
“鱼已烧得。”
“盛上来!”
一碗碗鲜美的鱼汤,正好可以转移话题。
贾元和徐叔濯都想到了这一点。
“常言道,春鲢夏鲤,秋鳜冬鳊。冬日来一碗鳊鱼汤,正为当时!”
看着被推到自己眼前的鱼汤。
贾元指了指右肩。
“有伤在身,这发物倒是不宜!”
徐叔濯故作懊恼状。
“实在欠妥,大人用何物下酒,末将再去准备!”
“不必,某遣人去。”
说完,贾元捅了捅,正大口吃着鱼汤的朱擘。
“取一副牛心肝,用牛脂裹了,用火炙个六分熟。”
“喏!”
朱擘吐出几根鱼刺,起身出了门。
“鳊鱼,乃江淮之鲜,却以襄樊一带所出为最!”
贾元用筷子拨弄起碗里的鱼肉,论起了吃。
徐叔濯摆出一副钦佩的样子。
“大人,所言极是!”
“你可知其中奥妙?”
被这么一问,徐叔濯直摇头。
“汉水于此处曲折,江面收窄,故而风高浪急,鳊鱼潜水过冬,食量陡增,肉质饱满,鲜味亦为最上。”
“哦!”
徐叔濯点头称是,惊叹不已。
“此地风平浪静,鱼也安逸,味道就略逊一筹。”
贾元夹碎了碗里的鱼肉,推了过去。
徐叔濯感觉这话里有话,却又说不上来。
“点拨之意,末将敬大人。”
贾元无奈地笑笑,总算是喝了一碗酒。
“给你,吃块牛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