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刘年,腆着脸也能说是周淮看重的人,平日接触都不敢随意相交,更何况比刘年还逊色一些的陈礼仁王言两人了。
“时微不喜被人打扰,更没耐心与人周旋,所以你们回去后尽快吩咐下面的人,没事别去她面前烦她,若是不想成为下一个李世成的话,就管好自家事。”
说话时,周淮收敛笑容,黑沉沉的眸子直直看向几人,带着上位者的凌厉气势。
刘年几人除了答应还敢说什么,那扑面而来的压力,就是老谋深算的三人都有些不寒而栗。
周淮依旧是那个周淮,不会因为刘家为他做事就所有宽松,周家的威严更不容世家抗拒。
三人带着疑惑而来,又带着沉沉心思回去。
先到刘家,刘年站在家门口面对两人:“大公子既然发话了,章武是拉拢不到了,宋时微更别想了,你们回去以后记得吩咐下面的人,别去招惹他们。”
王言叹了口气,沉着脸点头:“好,回去我就吩咐下去,不过我这心里还是有点困惑。”
刘年朝他努嘴:“说说。”
“大公子和宋时微是好友,你们说他当真不知宋时微来历?还是知道却私心不告诉我们,或是把我们排除在外呢。”
陈礼仁瞪眼:“他敢,这北境可不是他们周家的一言堂,若是没有我们几家坐镇付出,焉有北境现在,又不止他姓周的一家之功。”
刘年拍拍陈礼仁肩膀:“我想大公子定然没有把我们当外人的意思,我估计他说的是实话,他也不屑撒谎。”
“但愿如此吧,只是我总觉得大公子提及那宋时微时有些不同,许是我多虑了,”王言说完就走了。
陈礼仁叶童刘年告别。
刘家门外只剩刘年站在原地思索着王言离开前说的话。
门房小厮出来点灯笼,就看见自家老爷站在雨中不动,连忙打伞上前。
作为北境上位者都谈论的宋时微,这会儿在堂屋看冯如小姑娘打木桩。
连绵不绝的雨水,屋里空间不够几人锻炼,因此章武便将木桩搬进堂屋一角,方便冯如每日小练一会儿,免得以前的教导荒废了。
而宋时微虽然没有教导的心思,但看小姑娘打木桩还是很有意思,尤其是冯如一开始进入状态,整个人的气势都变了,用章武的话来说,就是有点朝着宋时微的方向发展了,打起木桩来那叫一个快准狠,不知道的还以为木桩是小姑娘仇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