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地对高成说:“刚刚接到通知,你的父亲离世了……”
高成瞪大了眼睛,里面写满了困惑。
…………
医院太平间外的走廊上。
高成正端坐在椅子上,脸上没有丝毫悲伤的神色,只是呆坐着。
左边坐着许涛,他在得知消息后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两人并排坐着,沉默不语。
别人一生都难以见到一次亲人离世的场景,而在短短几个月内,高成却已经经历了两次。
虽说自己并不太伤心,父亲的存在与否对他并没有太大的影响,但那毕竟是自己在生物学上的亲人,要说心中毫无波澜,那是不可能的,他也会感到一丝的悲伤。
高成刚刚从太平间出来,只看了两分钟。
他躺在冰柜中,脸色苍白,表情安详,看起来没有经历过什么痛苦。
据警方透露,他是在一间出租屋内烧炭自杀的,被人发现时已经过去了 8 个小时。
现场没有任何打斗或挣扎的痕迹,屋内整洁干净,桌上留着一封他的亲笔遗书。
高成拿起手中的遗书,又看了一遍。
信中字里行间都流露着对家人的愧疚和悔恨,诉说着他后半生一直在痛苦中煎熬,对不起妻子和孩子,希望高成能好好活下去。
高成看了几眼就不想再看,冷笑一声把它递给许涛。
临死才知道悔恨,早干什么去了,虚伪又可怜,不过是临死前的自我安慰,企图让自己的良心稍安。
许涛接过遗书,逐字逐句、认认真真地看着。“我已经托人打听过了,他经常服用一些镇定和精神类药物,所以他可能一直患有某些精神疾病,这才想不开的。”
许涛看完遗书,对高成说道。
“哦,知道了。” 高成随口说道,依旧面无表情。
“对了,他有跟你说过什么吗?” 许涛接着问道。
“说啥?死了能说啥?” 高成不解的转头看他。
“以前,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 许涛解释。
“以前?” 高成回过头,脑子回想起前两次见他时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