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根媳妇回忆了一下,“那天晌午,周大福打了他媳妇,然后就出去了。我就听到她媳妇哭着说,过不下去了,要回娘家啥的。”
夏春桃问:“您看到嘎子娘出门了吗?”
树根媳妇答道:“看到了,下晌,我从院外拿柴火,看见她低着头,怀里拿着个包袱往村外走。”
夏春桃:“那您看见周大福回来了吗?”
树根媳妇:“应该是第二天下晌吧,我正好看到他醉醺醺晃着回家。然后,就听说他媳妇跑了。”
夏春桃冲根婶竖起大拇指,“您这记忆力,厉害啊!”
根婶摆摆手,“哪儿啊!那两天正好我妹子一家过来,我们姐妹俩有三四年没见了,那两天家里可热闹了,我俩都看见周大福醉醺醺回来,没多久,他就出来喊叫,说他媳妇跑了。”
夏春桃似乎抓住了什么,“他媳妇跑了,这话是他说的?”
“对呀。”
里长与夏春桃对视了一眼。
周大福家院子里空荡荡的,除了灶房外的一捆柴,就是墙边一大丛野刺玫,刺玫花开得正盛,娇艳欲滴。更衬得这屋子的破败。
周大福已经醒了,冬生、春生俩兄弟可能害怕他逃跑,将他手脚绑了个严实。
看到进屋的夏春桃,周大福想要暴起,起不来就开始破口大骂,边骂边恶狠狠地盯着夏春桃,那眼神,好似要扒她皮、吃她肉、喝她血。
里长看得心里都渗得慌。
夏春桃倒是很平静,拎起地上一块看不出颜色的抹布,一把塞在周大福嘴里,周大福被恶心的想吐又吐不出来,噎得直翻白眼。
众人:……
看周大福白眼儿翻得差不多了,夏春桃取了他嘴上的抹布,顺便说道:“老实点,不然让你吃了这块抹布!”
众人不由打了个寒颤。
里长咳了咳,打破突然的寂静,指着周大福,一嗓子吼过去:
“周大福,你今天差点酿成大祸知道吗?要不是春桃躲的快,她就没命了!”
周大福不敢怼里长,于是把责任推在夏春桃身上,“她自找的!我收拾小畜生关她啥事儿?”
夏春桃笑问:“你儿子是小畜生,那你是啥?”
周大福使劲儿挣扎:“臭婆娘,信不信我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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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夏春桃突然道,“连自己媳妇都杀的人,还有什么不敢干的?”
“你说是吧?”夏春桃忽地低头看着周大福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