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你去把床上的被褥收了,放进那个箱子里。”她随手指了两只木箱中的一个。
“是,夫人。”喜鹊应完,动作麻利的走过去揭开箱盖,拿手一摸底部,见干干净净的,遂转回床铺,直接把叠好的被子拿了往里头塞。
“迎溪,跟以前一样,把马车上的东西搬下来安置,叫青峰一起,拿不了就多跑几趟,别跟去年似的,都摔了。”
迎溪顿时脸色泛红,应了声是便匆匆走了。
尤袖则自己出去转了会,兴善寺不愧是三大寺庙之一,一个小小的客院也布置的环境清雅,样样齐全,走出去沿一道精巧的月亮门拐个弯,可见怪石嶙峋,旁边栽种着不少花木,时下刚刚开春,并不繁茂,夏天想必会很舒服。
又走了走,还找到一间小厨房,虽然干净,但明显可以看出并不常开火,粗略查看一番,只有基础的米面柴油,锅碗瓢盆,一点菜和调料都不见,想必是香客们自己带了东西做着吃的。
前边还有不少地方,但她也不敢多待,从厨房出来便回转了。
刚踏进门,差点以为走错。
只见这一会儿功夫,室内已经大变样,绵衾绣被自不必说,竟还架出一扇薄薄的屏风来,其实不过是镌印的木头架子搭了,披上一大块百鸟撷果绣面,却亮堂堂的极光鲜,很是唬人。
蒲团重盖了层软垫,几案铺上桌布,摆出一套青瓷描金的茶具来,迎溪提了滚水,冲下一壶上好的白芽茶,尤夫人倒出,招呼女儿来喝。
边品着茶,母女俩边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些贴心话儿。
“袖儿,实话跟娘说,景儿这些时候,是不是有些不太对劲?”尤夫人慢条斯理的放下茶杯,腕间的镯子轻轻磕了一下,她用手抚住。
尤袖还真忘了这茬,娘猛然提起,一阵心虚,还没开口先露了马脚。
尤夫人看在眼里,心中明了,遂又浅尝一口,“说吧,哪家姑娘?我认识吗?”
她的眼神非常犀利,好像在说,元宵节那天我就知道不对劲了,小样,娘吃过的盐比你们吃过的米还多,别以为瞒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