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家酒楼一开始就是尤老爷得到处和人吃饭,吃的晕头转向,干脆开一个,位置固定了,还能盈利,一举两得。
可能是因为甲方先泄了气,生意谈的非常简单。
尤袖早就得了一个心理价位,即除去物料人工成本后,百分之三百。
这个价钱当然是很贵的,但平康坊只会卖的更贵,那里是真正的销金窟。
夷光努力讲价,尤袖软硬不吃,爹说这个价钱很合理,她要做的就是坚守,但态度也不要过于冷硬,让对方心生不喜,所以她拿一个做好的培根可颂,不停的介绍究竟有多美味。
外皮酥松,内里绵软,个大量足,真材实料,产奶的牛,下蛋的鸡,土地里生长的小麦……什么都可以说,又不要钱。
夷光终于败下阵来,“就按小姐您说的来吧,拟好的契书拿来,我立时签字。”
“只是……”她漂亮的眼睛看着尤袖手里酥脆松软的可颂,终于露出一点渴望的味道。
“这点心,劳烦小姐再给我拿一个。”
“应该的。”尤袖自然不会拒绝。
又过几日。
江韶白下了值,和同僚们一起吃晚饭。
刚过了年,手头宽裕,都是各家的年轻子辈,酒过三巡,少不了说点桃色,最大的梦想,就是能进平康坊里一亲芳泽。
元宵灯会也是个好日子,良辰美景,花前月下,说不定就能偶遇哪家贵女,来一段好姻缘。
江韶白一般不接这种话茬,问就是长的好,自恋,无论去平康坊还是偶遇,占便宜的难道不是对面女子吗?
于是其他人都在高谈阔论,他安静地吃着菜单上刚多出来的酥皮午餐肉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