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傩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透茗打开手里的包裹,抚摸着自己熟悉的日轮刀和队服,神色恍然。
她还是不明白。
为什么啊?
宿傩是这种人吗?那六年在幻境中的朝夕相处里她也没看出来啊。
但,她将刀和衣服抱进怀里,冰冷坚硬的钢铁触感和柔软的布料触感都令她久违的安心。
太好了,能拿回来真是太好了。
“透,透”虎在她脚边刨着她的腿,一边刨一边唤她。
透茗低头看它。
虎歪着头问她:“透,难过?”
透茗放下包裹,抱起它,摸摸头道:“不用担心,我没有难过。”
“呜~”虎疑惑的看她,左看右看,最后又问:“透,开心?”
这副晕晕乎乎的模样让透茗忍俊不禁,她点点头:“是啊,是开心。”
开心吗?好复杂哦,虎想不明白。
透茗轻轻抚摸着虎,给了它一点魔力。
虎舔着那一点魔力球,像舔一颗糖果一样,舔着舔着它慢慢闭上了眼,发出了平稳的小小呼噜声。
透茗看向窗外赤色的夕阳,轻轻的,如叹息般低声道:“晚安。”
——
半夜,巴巴诺尔推窗而入,身子还没挤进来,声音就冲了进来:“小鬼,我回来了!”
透茗缓缓抬起低垂的脑袋,看着窗口。
“诶?”巴巴诺尔的声音低了下来:“我吵到你睡觉了吗?”
它飞到透茗身边。
透茗摇摇头:“没有,我刚刚没在睡觉,你也没有吵到我。”
巴巴诺尔打量着她,少女的神色如常,却能明显看出深深的疲惫。
它劝道:“其实你休息一会儿也没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