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一个研习绘画的人,有一天拿到了一幅十分漂亮的画作,别人却叫他毁掉它,画笔落在纸面上,画家心中不忍,最后反而是尽自己所能去润色它,让画作焕发出更夺目的光彩。

擦掉了脸上的妆,五条幸再次拿起胭脂,伸手比划了一下,神色纠结,随后他丢下罐子挫败的说:“还是算了吧。”

最后透茗还是靠幻术魔法来变装的。

五条幸大摇大摆的带着她进了家茂家府邸,第一时间,家茂家的人就迎了出来,带着虚伪的笑意,透茗从他们身上感觉到了对着五条幸的浓重的恶意。

但他却是丝毫不在意或者说早已习惯了吗的模样,情绪几乎没有产生任何波动,不动声色的将那些人试探的话语通通敷衍了过去。

顺便还把锅丢给了五条幸的现任家主,只说自己是来找加茂家同辈切磋一下,一副得了授意,因为在大会上被两面宿傩落了面子所以要拉唯一置身事外的加茂家下水的模样。

嗯,非常不走心,极其敷衍随意的借口,但那又如何?五条幸根本不介意被看出来,不管如何,家茂家的人都会以最大的恶意揣测他的目的。

透茗第一次见五条幸这样子游刃有余的同人虚与委蛇。平时的他都是一副孩子气的少年模样。

五条幸给了个眼色,让变装后的透茗找借口悄悄离开做自己的事,他在这里吸引注意力。

透茗微微低头,她在跟着五条幸进来的时候就已经一直在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加茂家的人全都没注意她。

她本来就有隐匿自己的能力,如果只是想悄无声息潜入加茂家那并不是难事,更重要的是她要接触那个她怀疑的人,因此才需要一个合理的理由进入加茂家。

正要溜走,没想到加茂家的人却在此时提及了她。

透茗神色复杂,这些人居然猜测狐面少女是五条家的人,因为她同五条幸一样的白发以及二人熟稔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