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兔子头太硬,它把兔子头拧下来,扔掉了。
兔子头却不偏不倚地滚到我们脚下,兔子绝望的眼神还未散尽,被自己的鲜血灌满瞳孔,两只沾满血污的长耳无力地匍匐在地上,再也立不起来。
身后的秋玥捂着嘴,努力使自己不吐出来,被憋得泪眼婆娑,可怜的很。
我心中也是一阵恶心,心想:这东西也太不讲究了,吃就吃吧,但这吃得也太脏了。不但脏,还浪费。
它还在大快朵颐,背对着我们。
我身后的秋玥,恶心劲儿还没过去,耳朵里又充满它嚼碎兔子骨头的声音。
秋玥被这声音折磨得要崩溃,她用双手紧紧捂着自己的耳朵,喉咙里不断地呕。
我忽然发现它左肩靠近后背的地方有些异样,我拿起相机并调好焦距看过去。
那里的毛发被剃掉了,面积能有香皂盒大小。
粗糙的皮肤向上隆起,似乎里面有东西,皮肤上有明显缝合的印记。
我心头一喜,莫非……
嗯,应该差不多。
我拉了拉恶心中的秋玥,把相机递给她,并用手指了指它的左肩。秋玥疑惑地看着我,我又向它的方向努努嘴,并晃动手中的相机。
秋玥虽迟疑,但她还是接过相机,并向它的方向望过去。
秋玥端详了一会儿,她放下相机,眼里透着兴奋。
我朝她点点头,她同样点点头——她也发现频场密闭圈的位置。
我凑近她的耳朵,小声说道:“频场密闭圈,就应该在野人左肩的皮肤下,该咋办?”
秋玥用手搓搓耳朵,然后同样凑近我的耳朵,说道:“跟上,看它去哪儿,还有没有其他的同伴。”
我也用手搓耳朵,实在痒痒,我拼命忍。
它终于用完兔餐,伸了个懒腰后,晃晃悠悠地站起来,踱着步继续向前走。
我俩就跟在后面,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