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蘅握着瓷瓶,眸色逐渐有了转变,老伯说得没错,人命最重要。
至于南絮的名节,大不了这辈子不和离也不休妻,与她过完一辈子,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轻轻解开南絮的外衣脱在一旁,轮到里衣的时候,他的动作越发轻柔,生怕撕扯到她的伤口。
好在有血液的滋润,里衣并未和伤口粘连在一起。
肖蘅加快速度褪下南絮身上的衣物,只留着一件肚兜和亵裤。
少女肌肤雪白,如同世间最细腻的瓷器。
肖蘅却不敢有丝毫遐想,只认真为她清理伤口,而后上药包扎。
处理完毕,他坐在床边,呼吸不禁重了几分,替她上药可比上战场厮杀困难多了。
拿着染血的衣物走出,就见老者坐在院中石桌前,桌上摆放着无数种刚拔下的青草,他正眯着眼睛细心辨认。
听到脚步声,老者回头笑道:“年轻人,坐吧。”
将衣物放置在一边,肖蘅坐在老者对面,“老伯识得医理?”
“略懂一些。”老者轻叹一声:“这也是我唯一的喜好,戒不掉啊。”
说话间他注意到肖蘅手掌的伤势,深可见骨,伤得不轻啊。
只顾着自家娘子,却忘了自己也有伤在身,果然是个痴情人。
他从一堆草药中挑挑选选,最后选出三种,用药杵捣碎敷在肖蘅的手掌。
“年轻人,只有自己康健,才能照顾和保护身边之人。”
“多谢老伯。”
南絮这一昏迷就是整整一日,直到黄昏时分才缓缓睁开双眼。
看清自己所在之地是个陌生的地方,她眼中倏然生了几分戒备。
可一想到昏迷之前曾见过肖蘅,心中戒备顿时撤下。
她会在这里,想必是肖蘅所救吧。
想不到临死之前,竟是肖蘅出现在她身边救了她。
本来与他扯平了,如今又欠了他一条命,她什么时候才能还清啊。
忽然间,她想到若云和时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