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近的距离，如此大的力道，换成任何一个不会武功的人都逃不过去。

夏禾和小圆不算涉案之人，故而并未在公堂之内。

站在门口看清这一幕，两人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小姐小心......”

“世子妃......”

就连案桌之后的江涣也变了脸色，踏过面前的桌子掠向二人。

眼看即将血洒公堂，奇怪的是两人忽然间抱到了一起。

南絮扣住李嬷嬷的手并递给她一样东西，另一只手则揽过李嬷嬷，贴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

李嬷嬷视死如归的脸上逐渐迷茫空洞，发簪也脱手掉在地上。

看着南絮的眼神依旧充满杀意，只是不再有任何动作。

江涣来到二人跟前，伸出的手悬在半空之中。

思索了片刻，只将地上的发簪踢开便回了案桌之后。

经过这一意外，李嬷嬷跪在地上，神情变得木讷，好像在思考些什么。

许久，久到所有人都以为她不会开口的时候，李嬷嬷说话了，“大人，民妇愿如实招认。”

李嬷嬷交代了李荷玉曾对她下达的命令，从南絮刚被送到庄子，再到驱赶南絮到深山，还有回京之后的种种，她全都一字不落的招认了。

她说得轻描淡写，好像在讲一个话本子里的故事。

公堂之外的人却听得泪流满面，尤其是那些也有着女儿的妇人，更是哭到不能自已。

“我十年前便死了丈夫，为怕女儿受委屈始终不愿再嫁，如今想来我的决定是对的。”

亲生父亲尚且狠心至此，遑论是毫无血缘关系的继父。

另一年迈婆子也流着泪道：“我孙女也命苦，自小父母双亡，可我从未说过她一句不是，因为我知道失去爹娘的她和我一样痛苦，岂能将灾星的名头架在她的头上。”

“南府简直不是人，尤其是那位主母更是蛇蝎心肠，将三个月大的孩子送到庄子也就算了，竟还在她十岁的时候将其驱赶到深山，她这是想让她丧命于豺狼虎豹之口啊！”

“还说每个月给五十两银子，刻意将南大小姐抹黑成忘恩负义之人，果然是高门夫人，手段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