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道身影踉踉跄跄地走到门口,脸上可见些许血迹。
“小禾。”南絮忍着痛意几步上前,握住她的肩膀,“你怎么了,可是出事了?”
夏禾蹙眉摇头,强忍泪意,“我没事,就是不小心把抓药的银子弄丢了,小姐,是小禾没用。”
“我要听实话,是不是有人伤了你,将银子抢走的?”南絮语气多了几分严肃。
见此,小禾再也止不住哭声,“是庄子里的刘强,他把银子抢走,还......”
“他还对你做了什么?”南絮脚下微颤,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夏禾望着她摇摇欲坠的模样,急忙道:“他还打了我,除此之外,再无别的。”
心口的大石落下一半,南絮松了口气,但已将刘强记在心中。
假以时日,若不让他为自己的所做所做付出代价,她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伤势不轻再加上太过激动,南絮有些站不住,整个人往前倒去。
“小姐。”夏禾想去扶她,可身上有伤,双腿又虚软无力,知道自己扶不住,干脆先一步趴在地上,准备充当肉垫子。
意想中的疼痛并没有来临,她诧异抬头,见有人扶住了她家小姐。
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她跪在男子面前,恳求道:“公子,因为奴婢的过失,让我家小姐无药可用,能不能请公子大发慈悲,救我家小姐一命。”
男子深邃锐利的眸光中闪过一抹动容,继而缓缓点头:“将她扶回房中。”
一夜无梦。
南絮醒来之时,已是次日清晨。
她下意识摸向右肩处,那里已有包扎过的痕迹。
垂眸看向趴在榻边眉头紧皱,明显睡得不安稳的夏禾,南絮眼底浮现一抹痛色。
明明都只是十五六岁的孩子,却经历了亲人的遗弃,在这山中自生自灭过了六年。
即便出身有着天差地别,南草和夏禾的一生却是如此相似。
轻轻抚摸着夏禾的脑袋,南絮下了床榻,将睡不安稳的人慢慢移到床榻之上。
出了房门。
深秋的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
南絮抬起手准备伸展,忽然听见侧面屋子传来一道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