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上很朴实,也不爱打扮自己,平时又不常出门,我没见过有什么样的男人找过她。”程大妈说：“我说的都是我知道的，我不知道的我也不能瞎说，这个时候人都死了，咱也不能给人家败坏名声呀,你说是不是？”

韩云峰笑了,说：“这不叫败坏声誉，这是向公安机关反映情况，是配合公安机关破案，谁也不会说你什么的,你就放心吧!”

“我不是那个意思。”程大妈非常认真地说：“我是说,咱们有什么就说什么，没有的咱也不能瞎说。”

“你说的对。”韩云峰见老人一副认真的样子,笑了,说:“你和她住邻居这么长的时间了,多多少少能知道点她的一些事儿,我想知道她有没有跟别的什么男人来往过？”

“不知道。”程大妈不敢轻易表态，她说：“这种事咱们上哪知道呀!”

“俗话说，没有不透风的墙,不管什么样的事情,总会有人道道的,你说对么？”韩云峰希望自己的启发式谈话能够起到作用。

“这话没错。”程大妈却始终不上道：“但也不一定什么事情都让别人知道,像你说的那种事,你说她要是有,能让别人知道吗？”

韩云峰看出来了，程大妈不想跟他说实话。

“作为王东梅本人来说，当然是不希望别人知道她的事情了，但是，如果她真的跟什么人来往，这出出进进的，总会有人看到吧。”

“你说，能没有人找她吗？可是。谁知道找她的人哪个是好人，哪个是坏人，脑门上也没标签，谁分得清呀！”程大妈既不想承认，也不想否认，她觉得说不准的事儿还是别说。

其实，韩云峰并不想叫程大妈具体说出什么样的人找过王东梅，他之所以要这么问，就是想了解一下王东梅属于哪种类型的人，特别是联想到几天前那几个神秘的电话，他要考察的是王东梅这个女人的社会关系究竟复杂到什么程度。

程大妈见韩云峰没吱声,就站了起来,她对韩云峰说：“时间不早了,我得到市场买菜去了, 中午孩子还回来吃饭呢!”

“打扰你了。”韩云峰也跟着站了起来。他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已经快十一点了,就对高峰说：“咱们也回去吧!”

“行。”高峰说。

韩云峰告别了程大妈,跟着高峰一起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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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老太太挺不好对付呀。”高峰站在一旁始终没说一句话，直到他跟着韩云峰一同上了车，才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说与不说并不太重要。”韩云峰脚踏油门，汽车缓缓向前驶去。韩云峰目视前方，双手握着方向盘继续说道：“你没看出来么，这个老太太也是个和事佬，不想在背后说别人的不是。”

“这点我看出来了。”高峰心持疑虑地说：“像她们这些住在一起的街坊邻居，都不愿意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而让别人说自己背地里说别人的不是，特别是像这种死了的人，如果有人在背后说坏话，就有人骂你不道德。我想，程大妈也可能是这种想法。”

“现在的人真是越来越狡猾了。”韩云峰处心积虑地说：“如果现在的人都这样，以后办案取证可就更难了。”

……

韩云峰和高峰回到局里,已经快中午十二点了,这时,大刘和杜小红也从医院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