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特谢德是被冻醒的,当他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手脚冰凉,仿佛只要再晚醒一刻钟他就要被彻底冻死一样。
他醒来的时候天已破晓,弗雷德正在昨夜燃尽的篝火余烬边擦着那把阿尔戈玛钢利剑,而老约克姆则是靠在树旁咕噜噜的抽着烟斗。
一下子奈特谢德,所有睡意全被惊醒了。
want ?
那两个人是什么时候走的?自己又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一瞬间奈特谢德觉得浑身不自在,似乎是注意到了奈特谢德询问的目光,老约克姆拿下烟斗狠狠的吐出一个大烟圈儿,平静的说道。
“别那样看着我,我也不知道那两个人什么时候走的,我们什么时候睡着的,事实上我只是比你早醒一会儿。”
奈特谢德没吭声,他忽然间觉得那阴谋诡计蛰伏的哈姆雷特,可能也要比这有点诡异的荒原好得多。
“我们可以出发了吗?”
奈特谢德勉强站起了身,他的腿冻得发麻,他实在害怕自己在这会儿感冒或者是发烧,那样就糟糕了。
“你先舒缓舒缓,我们随时可以走,你至少要给头脑一个缓冲的时间。”
老约克姆友善的提醒道。
路上一直行进了两天,这之间再也没有遭受过袭击这样的事情。
当路面逐渐变得平整,以及更远处天际线上那起起伏伏的农田,奈特谢德知道,自己终于要抵达了哈姆雷特。
彼时日暮西斜,东边的天际已被沉重的阴影所笼罩。
远远的眺望着那即将映入眼帘的城镇,这会儿傍晚的冷风竟然比荒原上时还显得更加尖锐。
傍晚的冷风,它们像是成群游动的天地之间的幽灵,在奈特谢德耳边肆虐,像是在低语,劝诫着每一个受欲望牵引的人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因为不祥,正在这片土地上酝酿。
这也是奈特谢德的直觉,当他下了马第一次踏在这片土地上时,他就觉得自己已经被无数双眼睛和阴谋笼罩。
被迫害妄想症·奈特谢德。
与此同时,哈姆雷特镇,中心区的某座二层小楼里。
马蹄灯照射出的火光映衬在在红木质的桌面上,宽敞的酋长椅上,一个头戴烟草棕色宽檐礼帽,留着一抹八字胡和一缕山羊胡须的老人,眼神当中闪烁着某种名为精明和吝啬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