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结果显而易见，释明也因此一直耿耿于怀，对释空很不待见。

“师弟有事？”释空开口询问。

释明看着释空，沉默了一会儿，才双手合十，带着几分真诚：“多谢师兄今日救命之恩。”

这句话倒是让释空意外，他微微一愣，才说道：“都是同门，应该的。”

语罢，二人都没了话语，僵持了上百年没怎么说过话，纵然是逢场作戏，也是不知怎么开口了。

终究是释明叹了口气，呢喃道：“师兄，时势造英雄，在煌煌大势面前，我等皆是蝼蚁，我钦佩你坚守本心，可恕我直言，这种人是活不久的。”

语罢，释明便径直离去了。

看着释明的背影，释空站在原地，久久无言。

“时代。”释空抬头看向天上皓月，耳边隐隐传来，清波府中不知多少亡魂的叱骂。

此刻，释空第一次感受到了自己的渺小，面对那煌煌大势，他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时代的一粒灰尘，落在每一个人身上，都是一座大山。

……

项府中。

客人散去。

奴仆收拾那杯盘狼藉。

项云走到了院子里，躺在躺椅上，欣赏着漫天星河，明亮皓月。

项广林此时走了过来，恭敬朝项云行礼：“老爷，前方探子来信，天义军并无其他行动，只是固守军营。”

闻言，项云点了点头，露出几分笑意，“看来那李青山，比我想象的更加谨慎，这样也好，时间拖得越久，对我越有利。”

从派出高天宝，驻守分泽城开始，项云就一直做着准备。

若非是天义军以惊人速度攻破分泽城。

谋远郡中，李青山又以苍生之剑，重创了项云。

两件事彻底打乱了项云的谋划，不然的话，无需去千佛寺，凭借项云自己的底牌，就能有绝对的把握。

现在天义军选择围城，停止了进攻，倒是正合项云的意。

清冷月色下，项云摇着摇椅，眸子在天上的月亮上徘徊着，注意到身旁项广林没走，忽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