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乃一弱质女子,手无缚鸡之力,又须代郎君治理客舍,岂敢怠慢宾客,损及生意。崔录事身为鸿胪寺从九品之大官,妾身岂敢得罪,故只得委曲求全,以保周全。幸得郎君早日归来,方免妾身日日受辱之虞。”
刘霸再次冷笑一声,悻悻地说道:
“如此说来,汝岂非恨崔录事入骨,有杀之之理?抑或与店主共谋,加害于崔录事乎?”
老板娘一听到此句,顿时吓得跪倒在常安面前,不断叩头,哭道:
“妾身实冤枉也!绝无谋害崔录事之念!妾身与郎君皆一介布衣,岂敢为伤天害理之事?伏望常中郎将明察秋毫,为妾身做主!”
常安连忙上前扶起她,但因男女有别,起身后便随即缩手,让钟葵扶她入座安抚,才高声说道:
“崔录事好色之事,吾早有所闻。其轻薄之行,非止于民女,即西域之女亦难逃其手。西域女子性情刚烈,不似民女之忍气吞声,故屡次上武侯府告其罪行。然崔录事得鸿胪寺之庇,且其罪未至违法,是以无法惩治。店妇刘氏,亦属可怜之人,刘霸汝当宽以待人,勿再惊吓于她。”
刘霸虽然口贱,但也不蠢,中郎将既然已经放话,他岂敢继续质疑老板娘,只得双手抱胸,站于一角保持沉默。
众人百思不得其解,常安本想将这里全部人带回武侯府待明早逐一排查,但碍于情分,不想因为软禁房少侠一家而得罪武林盟主,只得聚于大堂继续苦思。
刘霸见场面尴尬,且人有三急,便向常安申请道:
“常中郎将,下民今晚饮酒食肉过量,腹内不适,恳请中郎将恩准下民前往茅厕排泄,以解急迫之需。”
常安对他没有好感,一眼也不看,只是挥挥手批准,于是刘霸便一股小跑,溜出院子。
五分钟后他的朋友张福也跟着申请要去厕所,待张福离去后,少年十字僧景通才向常安汇报:
“常中郎将,贫僧尚有一事须禀报于君。今夜之事,最早离大堂而归寝者,乃张福与刘霸也。彼二人归时,崔录事方踏入客舍之门。故,彼二人中,任谁皆有充裕之时,潜入崔录事之室以待作案。”
常安一拍桌子,怒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