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草民魏锵玉,洛阳人也。来长安者,闻武林盟主居此,欲求赐教数招,然缘悭一面,未尝得见。适才闻店主呼号之声,然思及录事之死,与吾何干?吾与彼素昧平生,既非父母,又非亲友。亦未曾得罪于人,凶手岂有来害我之理?故不如安寝养锐,以待明日。”
常安被他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激得有点恼火,面色微愠道:
“汝有何言以自明与此事无涉乎?”
魏锵玉似乎不通人情世故,完全没有觉察中郎将语气中的怒火,依然冷冷说道:
“倘若吾乃凶手,一刀足矣了结崔录事。吾之刀法迅疾,所致之伤虽小,然足以致命,彼之尸身料无流血之机。”
常安如此君子风度都被他气得差点想约战,看看他的刀法是不是真如嘴皮上所说的快。
然而楼上突然发出一声惨叫,打破了楼下剑拔弩张的气氛,让众人均面色大变,随即一起上楼查看,原来声音来自老板的房间,破门一看,竟见老板爬在床上,后背插有一把小刀,一命呜呼!
老板娘倏然神情骤变,面如死灰,眼中满是惊愕与不信,她跑到床前,双手颤抖着伸向老板,却又似怕触及其躯体,最终只能无力地悬于半空。整个人仿佛失去灵魂,久久无法回神。
魏锵玉果然没啥社交礼仪,此刻竟然双手一摊,冷冷说道:
“中郎将,无须吾再呈证据矣。店主之死,已昭示凶手另有其人,与吾无涉。”
常安不理会他,见窗有打开,便走到窗前看,原来有守卫在下面, 便询问可有杀手踪迹,守卫却回答没人从这窗口出入。
于是常安与众人回到大堂等候,指派五名手下将整个客舍上上下下翻了一遍,却没有找到杀手的一丝踪影。
高兵珞忍不住叹道:
“顷之,吾等皆在楼下叙话,二楼楼道一览无余,未见有人入店主之室。观此状,似又一起密室杀人案......否,乃连环密室杀人案也。”
少年十字僧似乎想起刚才某些蛛丝马迹,露出惊恐的眼神,急忙对着常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