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长风忆及此论,忽笑道:“疯魔,刘某不顾我李门威,视此等辱蔑!以吾辈若尽,此儿郎何人!”
“非我所施?”卓青书惊诧问。
卓长风笃言:“他人不知,侄之情我明。云儿口齿伶俐,而尊世族在前,怎生得犯!况彼习拳勇,其下体若何人伤?必是他人煽惑其间!”
诡计毒辣焉,一面使卓家信邪言,又令燕冲霄与李家相斗。未尝交厚,差以得手耳。
燕冲霄又云:“刘某为之,无异乎猪也。”
“哈!天峰愚顽至此,如此机心,必另藏人矣!”卓长风绕厅踱步,一捶沙发扶手:“吾疲于古玩,谁料生是非间!”
燕冲霄建白,谓己与李门:“双被陷局,若不慎应,难料后事。”
卓长风半响方应:“余虽与云不亲,宗族尚重。身废如宦,不可不顾。”
“故我等事?”
“无虑,家权尚在,莫敢言禁事,岂能宣扬?仅护一二日,寻源贼计要紧。觊觎我家者,未老练矣。”
燕冲霄首肯,心存感激。
卓长风抚背而息:“倘燕如在我家,亦无大忧。但奈何懦子满座,不堪信赖,惟靠子持矣。”
“安心,必尽竭力。”
于是三更归,探云居医院。彼裹伤而软,惨白如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