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店门初启，燕青飞正清扫街道，看见白靖元带着一老翁走来，匆忙进店：“老大，他来了！我看他神色不对，一大早就这么趾高气昂！”

楚天霄思索后道：“我先躲避，由你和他们交涉，记住多赔礼道歉，速退款。”

“好，一切听你的。”燕青飞叹息道。

藏于隔间未久，屋外响起白靖元与老者谈话的声音。那专家与白靖元一进门，便是询问鸡血石之事。

“请看此物，老丈。此石价值百万，先预定了。掌柜的，拿上来看一看，我特意请了专家鉴定。” 白靖元笑着说。

老头笑眯着眼：“没问题，我替白公子一辨，这类宝物许久未见，今日幸而遇上了。”

燕青飞忙取了玉递上前：“深表歉意！昨日我们掌柜才发现这鸡血石有猫腻，填充杂物，色质不纯，不宜出售。”

白靖元脸色立刻阴沉下来：“竟敢以假货糊弄！这不是戏耍人么？”

燕青飞紧握双拳忍住怒火，嘴里仍是一派客套，承认自己眼力不佳未能识破石头的问题，吃亏便是命中注定，不可再害他人。

“恰逢专家在场，您也应能看出端倪吧。”

老头敷衍地附和，并未直言。燕青飞继续：“老板说过，绝对不能让您买得假货，还望您勿责。”

白靖元答道：“诚实可嘉，但规矩你是清楚的！”

“我明白，订金返还，并双倍赔偿，但我们承认失误，绝不动摇店铺名声。”燕青飞看似微笑言谈，实则心中滴血，总计损失三百万，谁听了也要心酸一番。

白靖元瞧见燕青飞这般，抱怨两句便收了支票走人。

燕青飞坐椅叹息：“老大！我想哭啊，可是眼泪都要流干了。如果那货主并未与他合谋，只是一个不懂古物的蠢货，那我不是白白送钱？”

楚天霄揪起他的衣领：“此刻还想说废话，快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