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冲霄赞许之:“善,遣其求医去。”
梅雨澜不知何意允之,然犹从燕冲霄之意,派亲信将负心汉护送出店。
燕冲霄而后曰:“莫家人原以为是杀手锏藏匿于暗处,望于危急之时挫败汝们。如此看来,吾人也可利用他反击莫氏。”
梅雨澜犹疑虑在心:“此人奸邪狡猾,万一反噬一口……”
燕冲霄正色曰:“诚如尊言,然则人虽阴险,莫氏诡诈,吾等秉持忠良,观其祈求即放之,汝道他会如何抉择?更何况,他贪得利之厚,若违悖于主子之信,其人百倍亦赎不清。安心吧,他若有不轨,即刻除之。”
梅雨澜颔首:“如是行径,财计部无人堪以托付。指望相助,愿能分担。”
燕冲霄莞尔道:“代管一观,并无问题,吾却不精于细故,需聘专门之士。”
“明晰之极。幸而见你在此,似觉店面换新装矣。”她含笑言道。
燕冲霄轻摩她颚颔,柔声道:“每朝每夕能相见,于我亦幸事一桩。”旋而揽佳人入胸怀,欣喜之情溢于言表。于店面实习,一石二鸟,岂不快哉!
梅雨澜垂眸视石:“弃之无妨,价值微乎其微。”
燕冲霄阻止言早:“勿亟弃去,方才言有宝躲其间,弃去定引懊悔。”
“瑰宝?未闻此言。”
燕冲霄嘻然道:“初时发现,然不欲恶徒知晓,来,此是所言之瑰宝。”他拾一顽石置于面前,其石五斤之重,诸石硕果仅存之大块,外露褐灰斑驳,拭之即粉堕下,似已风华残旧。石身一道墨缕甚丑,至深达尺许。
赌石最忌此缕穿梭其里,然视同拱璧,然燕冲霄仍视此若宝,使梅雨澜深觉诧异:“尔戏谑乎?如此顽石,人世无人会青睐。”
“姑妄信之。如今以利断之,必将大喜过望呈尔前。”燕冲霄朗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