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父再次喊出阵亡士兵的名字。
一次,两次,三次。
两只乌鸦此时正好从天空中飞过,它们悲怆的鸣叫声仿佛是两名战士最后一次响应教父的号召。
他们再也不会集合点名时回答教父的呼喊了。
这显然是一种纪念方式,在所有人点齐以后,教父脱下自己的军帽。
台下的众人同样取下自己的头盔,低下头去。
站在车站门口的大家也纷纷低头默哀,听教父用波兰语为牺牲的士兵念诵悼词。
几百名士兵的沉默化作对战友最好的纪念,随着教父嘶哑的声音飘向天空。
集合结束,邵明正准备返回火车,却看到两名穿着防护服的士兵正提着一个黑色的裹尸袋离开营地。
从裹尸袋的外形来看,里面装的正是昨晚那只被击毙的突变体。
他感到有些奇怪,趁着现在解散,人比较混乱,便向军医的拖车走去。
冯予笙从他身后追了上来,问:“你去干嘛?”
“我只是有些好奇……”邵明看向那两名士兵的方向,他们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车后。
冯予笙没听太清楚,“什么?”
“我看见他们抬走了突变体的尸体,”邵明回答,“难道他们已经把这东西研究透彻了吗?”
这可以说是第一次“捕获”到如此完整的突变体尸体,加上它已经完全转变了形态,邵明下意识地认为这东西很有研究价值。
何况军医的舱房内也有不少的研究设备,所以这不仅是第一次可以研究完整的突变体尸体,还是第一次有专业的条件剖析这种生物。
不出于什么生物学之类的原因,而是以后要如何对付这种难缠的家伙。
那袋子里装着的毫无疑问是突变体,他不太相信军医一晚上就把所有的事情都研究透彻了。
“我和你一起去,”冯予笙说道,“我有去军医那里的通行证。”
两人一起向着医疗拖车走去,尽管昨晚的猎杀相当顺利,但他的脑海中还是浮现出李永潮的影子。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突变体是接触得最少也是最特殊的敌人,足够了解它才能知道怎么对付它。
军团人多势众,两个人的牺牲在事实上并不会影响他们,而火车对任何一个人的损失都难以承受。
如果昨晚的事发生在没有军团的情况下,邵明难以想象大家要付出多少的伤亡和代价才能解决掉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