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安同把手拍在李无痕肩上,微笑道:“宗门就没交过税,从来都是朝廷和天界一同供养。”
李无痕没理会刘安同,而是在想:怪了,男人不在家倒正常,做儿媳的也不在家?有个眼睛耳朵不好使的婆婆,难道就没留人照顾?
带着疑问,李无痕想再次叩门,试试能不能进屋里去探个究竟。唐灵看出他想干什么,拉住他劝道:“老人家把我们当成官府的人,我们硬是要进去指不定会吓着她,再等等吧,等她儿子回来。”
“不行,等不了,多等一分小木子就越危险一分,你们在这儿等着,我去找人。”李无痕把目光投向农田,他觉得这时候翠娘的丈夫应该在田里忙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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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下山过程中顺带用感知力看看周围群山有没有小木子的气味,结果可想而知,要在如此复杂的范围内找一个孩子还是太难了。现在只能寄希望于翠娘,不知她会不会知道更多。
……
“你们是谁?”
一个男人从林中走出,背后还背着箩筐。
唐灵看了眼男人,身体结实,手有老茧,满脸都是风吹日晒的痕迹,还流着汗,心想这应该就是老妇的儿子,翠娘的丈夫。
“我是来找翠娘的,他们是我的随从,您不必害怕。”
男人对唐灵的模样感到诧异,小心地问道:“姑娘,恕我冒犯,你这眼睛和头发是怎么回事?”
“小病而已,没什么要紧的。” 唐灵说着就咬破自己手指,“你过来瞧瞧,我是人,不是什么妖怪。”
男人一步步往唐灵跟前凑,直到伸脖子就能看见的距离才停下。他看唐灵指尖的血滴没有异样,这才放心下来。
“失礼失礼,既是远道而来的客人,不妨进屋坐坐?”
进了屋,男人告诉老妇他们的来意,老妇知晓后只是叹气,随后就叫男人去招待客人,她去烧火做饭。
见唐灵很是好奇但又不知如何开口,男人就说:“姑娘,我姓张,有什么要问的,问我就是了。”
“张叔,您夫人是出去了吗?”
男人叹气道:“对不起姑娘……我们家翠娘前些日子上山采药摔死了。姑娘找她有何事?尽管吩咐我,我一定尽力去办。”
唐灵正惊愕时,南宫渊站在一张木柜前,淡然道:“他说的没错,我们来晚了。”
木柜上放的是一个牌位。先室孙氏闺名翠兰之牌位,生于永泰二十二年八月初五,卒于同光十九年二月十三。
男人自顾自的哀伤道:“她叫孙翠兰,村里人都叫她翠娘,是个极为孝顺又心善的人,可怜她命小福薄,嫁给我这个没出息的。”
听男人一说,唐灵也有点伤感,但她记着此行目的,说道:“是我失言了。张叔,我们前来是想向你们问问关于您女儿的事的。”
男人一愣,随后惊喜道:“找到了?我女儿有下落了?”
唐灵有点于心不忍,刚冒犯了人家,现在又要把重燃的希望给掐灭。一时间,她不知该如何向这位可怜的父亲开口。
“并没有。” 南宫渊开了这个口,他随即补充道:“衙门现在要着重查明妇孺失踪一案,你们家是第一个上报的,故而派我们来询问夫人。”
冷眼冷面冷情郎,且不说态度如何,就连南宫渊的身段派头都在告诉人“我是衙门派来查案的”。由他来开口,正合适!
男人听到对方是衙门来的,顿时慌了神,不停磕头道:“小人有眼无珠,不知是上差前来查案,一时怠慢了,还请大人见谅。”
南宫渊鄙夷地翻了个白眼,“免礼,你且说说你女儿是怎么不见的。”
“去年腊月二十,村里来了个左脸长痦子的流浪汉,他到处要饭,最后一路要到我们家来。当时我的女儿在门口玩,我媳妇回屋打饭,就没想到,就一碗饭的功夫我女儿就不见了!我当天在城里买年货,到家里才知道有这种事。”
说到这里,男人眼泪就一滴滴的往下掉,唐灵见状将他扶到座位上用帕子给他擦泪。男人两眼泛泪,对唐灵说:“姑娘,你那么年轻,也是衙门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