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京兆府的鼓,也基本上没怎么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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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下何人?何事击鼓?”温知府,如今温府尹厉声问道。
堂下之人抬起头来,神色带着一丝紧张,拱手回道:“回大人,学生乃是南阳府南溪县举子陈玉清,状告南阳府南溪县举子叶书贤。”
话语落下,大堂之上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众人的目光纷纷聚焦在这位年轻的举子身上。
这举人告举人,倒是极为罕见。
温府尹一听叶书贤的名字,便忆起此人,三年前他在任南阳府时,叶书贤是南阳府解元。
可这陈玉清,他却毫无印象。
但他心中甚是奇怪,这两人既是南阳府之人,按道理有事状告都应在南阳府处理,怎会敲响京兆府的鼓?
他又细想,如今正值会试,所有举子皆会来上京赶考,想来这叶书贤也在上京,心中暗想,这事可千万莫要与这会试有关才好。
温府尹皱眉,目光扫过堂下陈玉清,沉声道:“你二人籍贯都是南阳府人,案件理应由南阳府受理,怎会跑到上京来告?”
果然祈祷无用,温府尹下一刻便听到了句让他心头一紧的话。
陈玉清回道:“回大人,学生与叶书贤二人赴京赶考,如今叶书贤乃是今科会试贡士第四名,学生要状告的便是叶书贤会试犯忌,请大人彻查此事。”
此言一出,温府尹脸色大变,差点坐不住了。
会试乃是朝廷选拔人才的关键之举,若真有贡士犯忌,那可非同小可。
而叶书贤如今身为贡士,他在会试中排名又如此靠前,名字都已经呈到陛下面前,陛下掌过眼的人。
再加上主考的礼部一众主考官,一旦他出了问题,无论是什么问题,这必然会牵扯众多,他一个小小的府尹担不起来啊。
想他兢兢业业在地方任上多年,好不容易才调到京都府尹之位。
本以为这是个轻松之职,毕竟多年来京兆府都平静无波,他想着每日或可喝茶赏花,
偶尔在那些上京的贵公子们打架斗殴之时,从中打一下秋风,捞些好处,过着悠闲的小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