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给约莫十岁左右的儿子要了一份卤肉饭,自己却在一旁静静看着。
儿子示意妈妈一起吃的时候,妈妈笑着说自己不饿。
等儿子吃完,妈妈才拿过那份仅剩些许白饭和汤汁的餐盒,大口大口的吃个精光。
儿子笑着说:
“妈妈说谎,你刚才还说不饿的。”
“妈妈是怕浪费。”
女人说着从磨得发白的帆布挎包里取出一个小包,翻找好一会儿,有零有整有纸钞有硬币的拿出十六块钱,又认真的核对一遍后,起身找老板买单去了。
许可想起了许妈妈。
想起了爆炸那天的场景。
想起了忍着疼不断流泪挽留自己的夏淑清。
许可站起身,从钱包里掏出十几张红票,走到小孩面前,塞进他的手里:
“一会儿给妈妈。”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大排档。
等许可骑着三轮离开时,小孩正指着他大声喊:
“就是那个叔叔!”
许可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
与此同时,同仁医院。
除了保安值班室,只有院长办公室室还亮着灯。
闫世杰焦急的来回踱步。
“妈的,他们能去哪?!”
桌上的卫星电话响了,闫世杰眉头紧锁,犹豫的按下了接听键。
“闫世杰,你不谢我也没关系,这么耍我玩,很有意思吗?你想没想过后果?”
金雅很生气。
“金姐,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拿您开涮啊,他们上飞机之前还给我打了电话,确实就是那个航班,我已经查过了,他家没人好几天……”
闫世杰额头上全是汗。
“照你的意思,是我的人办事不力没接到人咯?”
金雅更生气了。
“不不不,不是这个意思金姐,唯一可能出问题的地方就是珠港机场,他们可能登机没成功,但是他们应该给我打电话的啊,我觉得这事情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