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就在家里,我弄一桌,孝敬孝敬您。”
“好。”
“整点白的?”
“好。”
“南方湿气重,我认识个老道士,教给我个方子,你用用看。”
“好。”
“酒能喝,适量,你这么大老板,也没人敢灌你。”
“好。”
“我看你烟抽的不多,能戒就戒,你瞧,我都戒了。”
“好。”
“那啥,说点啥啊?”
黄宗远笑了起来,“说什么?”
“你这样我真不自在。”
“我在教你。”
“啥?”
“少说话,多做事。”
“...什么玩意。”
“当年说让你学棋,学了吗?”
“......”
有风吹过,铅笔画的棋盘,一只铅笔,一块橡皮。
中年人紧绷的心早就放了下来,脊背有些微微弯了。
少年人串上串下,像只猴子。
远远看去,真像是午后一对共同对付这无聊时光的父子了。
太阳西垂,小院之内人却不少。
最早的住处早被父母买下,两个小院打通了墙壁,合并为一间稍大点的院子。
最里面是老任馅饼一店,店内只有个跟了任玉莲两年的小伙子自己在经营。
靠外面的这三两间房,一间苏杭与苏桥生活起居,一间仓库,一间勉强做苏杭小摊的门面。
刘葭与杜静将不小的圆桌从饭馆那边推过来,在小院中摆好。
苏桥与伍小露搬了几张塑料凳子,叽叽喳喳。
赵晗贴心的帮黄宗远找了个烟灰缸。
叶九正在和刚在路边碰上的未来丈母娘吹着牛逼。
张裕有些紧张的接过黄宗远递过来的烟,手都在抖。
黎青鱼翻了个白眼,悄悄拧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