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草。”
轰走李志,苏杭挪了个桌子过来,找出来纸笔墨水,拿着毛笔,开始歪歪扭扭写起毛笔字来。
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
只见仙人种桃树,未闻仙人看花红。
刷刷刷,几笔下去,丑出天际。
他挠了挠头,难道自己真没这个天赋吗?
刘葭走了,还真是寂寞起来了。
还有藤秀秀与吴静,也有些日子没来了。
还有王胜雪,直接失联。
妈的,没有可可爱爱的少女,这日子该如何过下去呢。
惊鸿一瞥,院中正在忙碌的王新翠出现在苏杭眼前。
女人不再故意扮丑,头发整齐的扎起,有四五根刘海垂在脸颊两侧,鼻梁高耸,一双桃花眼,美不胜收。
这他妈才是老子的菜。
可惜有心杀贼,无力回天啊。
苏杭晃了晃脑袋,想将这些猥琐的想法从脑子中摇出去,可惜越想越来劲。
望着少妇浑圆的胸口,将丝绸裤子绷得很紧的腰臀,竟然...可耻的硬了。
苏杭这才想起来,自己的十三岁生日,已经过了。
真的是,少年人了。
夏风灼热,老刘头自从孙女走了,倒也消停了下来,整日窝在孙女留下的躺椅之上,越发的老态龙钟。
头发也逐渐全部花白,脸色倒是还算不错,红润且光泽。
有一次苏杭问老人,为什么感觉您岁数不大,却老的有些快呢。
老人的回答却也有些让苏杭动容。
“人呐,一但没了追求,便会很快老去。你像我,为儿女奔了一辈子,老了老了,得了个犟老头的名号。儿子不疼,女儿不爱的,老伴还走的早。有个好孙女,被教育的很好,我也放心了。估摸着是看不到未来那个保护孙女一生的人了。也没什么,儿孙自有儿孙福嘛。”
“你倒是不错,可惜家境太差了些,我不愿意。我的孙女,自然是要过好日子的。跟了你,苦怕是吃都吃不完哟。”
“我是活够了,最近呐,老伴总来我梦里,想带我走。我就跟她说,孙女还有点小,再让她长一长,我再看看她。那小模样,看不够。”
“我刘仲勘何德何能,有那样好的孙女啊。”
无为在歧路,儿女共沾巾。
这句虽然不合适,但苏杭很想用在这里。
八月的某天下午,苏杭心生感应,望向对面的老人,泪水汹涌,情难自禁。
有老人在这天与世长辞。
在温润的阳光之下,孙女喜爱的躺椅之上,安详却又稍显遗憾。
该是喜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