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河源县局全体出动,男女老少齐上阵,各司其职,开始按照李坤远的战前布置,进行全县拉网式排查。
当然,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县城内的干警们全部是身穿便衣,挨家挨户、走街串巷进行侦察。
大头兵退伍的云正这边,今天可算是体验了一把当连长的感觉。
自家老爷子云毅那里借来的县检察院八名武装干事、十名法警。
武装部罗老歪老罗叔那里调集来的三十多名预备役退伍军人。
还有周边村里带动起来的五十多名民兵。
总计超过了一百人!
云正思索一番,决定以五人为一个小组。
每组配置上,由一名法警或武装干事,带一至两名退伍军人、两至三名民兵。
这样的话,如果真遇到什么情况,以抓捕经验相对丰富的法警或武装干事为指挥;以受过专业军事训练的退伍军人为主力;以熟悉地形的民兵为辅助。
这样的配置之下,在河源县内,只要盗墓分子没有热武器,一切都在可控范围之内。
二十个小组一把撒出去,大街小巷遇到什么人、发生什么事,第一时间就可以知道的清清楚楚。
王凯带着‘协调’来的几位治安股的经验丰富的老干事,开着局里为数不多的其中一辆212吉普车,组成了机动力量。
一旦小县城某处发生了情况,212疾驰而行,瞬息可知。
程飞鹏带着城关派出所的干警们,走街串巷的安顿各处的单位、个体商户、城镇居民,但凡遇到南蛮子口音的,一定要第一时间上报。
王浪那边,交警队和巡警队掺混,在县城周围以及通往外界大路的路口上设卡。
同时给周围放牛、放羊的老汉们一人散了一支烟,让他们盯住人之罕至的羊肠小道,充当‘治安耳目’…哦…这是后来的叫法,现在还叫线人。
李坤远则是亲自开着一辆212吉普车,这转转、那看看,四处鼓舞士气。
……
野猴子在树林子里走了一夜,终于来到了县城边边上的一个村子附近。
找了一块儿荒地,用家传打盗洞的手段刨了一个土坑,将那一蛇皮袋的‘宝物’掩埋藏好之后,又在上面插了一根树枝做标记。
然后趁着村里大部分村民出去地里劳作,没什么人的机会,悄悄顺走了村边一家人家晾在木架上的几件儿衣服。
把自己那身在大山里钻了几天浑身泥泞和汗臭的衣服换下来扔掉之后,屁颠屁颠吹着口哨、迈着八字步朝着县城走去。
只不过他不知道的是…他的所作所为都被暗处的一个人影看在了眼里。
野猴子走后不久,一个放羊的中年人扛着一把铁锹,赶着羊群来到了野猴子藏东西的地方,以羊群为掩护,开始疯狂的刨起了土。
跑了一会儿,累的上气不接下气的中年人,终于抛出了野猴子藏的那一袋子‘宝贝’。
男人瞅着四下无人,打开袋子一看,里面那真是金银瓷器满目、珠宝玉器琳琅啊。
“果然是盗墓贼!”
“嘿嘿,你个小蟊贼!”
“你顺老子两身衣服,老子拿你一袋儿宝贝,算是两清了!”
中年男子正是被公安局发动的群众之一,出家门放羊前刚准备来这里解个手,就看到了在荒地里鬼鬼祟祟的野猴子。
后来男人一路悄悄跟着野猴子,直到亲眼看见野猴子顺走自己的衣服之后,这才更加确定了这个又小又瘦、黑不溜秋的玩意儿,一定不是好东西。
男人名叫张二狗,大名张爱军,只是河源县城边上一个小村子里的普通农民,以放羊种地为生。
老婆嫌他穷,前不久跑了。
现在就剩他和两个儿子相依为命。
看着眼前这满满一蛇皮袋的财宝 张爱军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但是很快,理智还是战胜了欲望。
嗯…算是差不多战胜了吧!
“瓦儿还得念书,驰儿…还得雇个奶妈子…”
“可是…这玩意儿毕竟是地底下来的,又是…侯将军墓里的…毕竟是先人啊!”
想到这里,张爱军猛的跪下,对着这一袋财宝恭恭敬敬地磕了几个头。
“侯将军,我张二狗虽然不是您的嫡亲后人,但您是我们河源县老百姓的先人。”
“实在是活不下去了,都为了两个孩儿,若您老还在天有灵,您千万不要怪罪我。”
说罢,张爱军从袋子里掏出几块精致小巧的玉器揣到了自己的怀里。
口中喃喃道:“爹娘说过,金银有价玉无价!”
“我也不多拿,都是为了娃儿们!”
“您老放心,如果我将来发达了,或者两个孩儿将来有了出息,一定把您老的牌位供奉在家里,年年给您上香祭拜,把您当我自家亲祖宗看待!”
说罢,老汉拎起蛇皮袋,羊也不管了,撒丫子就往公安那里跑。
老汉俩儿子,一个叫张瓦,另一个本来叫张弛。
但是为了让自己时刻记住自己那个嫌自己穷跑了的老婆…唉…是个好女人,都怨自己太不争气了。
小主,
所以老二跟妈姓,改叫了韩驰!
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