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带动着椅子,缓缓的转了过来,左手轻抬,示意刘鑫到面前坐下,刘鑫也很听话的走了过去,微微对老者轻鞠一躬,然后坐下。
老者并未做声,起身轻轻的拿起墨块,在砚台上研磨,刘鑫见势赶忙从桌子上找到一张并未书写的宣纸,恭敬得在大案上铺平展开。
老者见状,拿起砚台的毛笔,轻轻点在了一块小小的水台中,见笔头已然全部沾湿,直立抬笔拿出,顺手拿出一张干净的纸巾,稀释掉其中的水分。
老者拇指向上,让无名指和小指轻轻的向内弯曲,提笔拂袖向刚刚研磨好的墨块上沾去,左浅右深,顺势而湛,笔头处大半都被墨汁包裹,却未到笔根,随后手腕一斜,毛笔带着丝丝旋转刮墨,丝毫没有溅射到砚台以外。
老者抬手提字,在宣纸上挥舞着笔杆,笔尖在宣纸上熠熠生辉,只见老者笔酣墨饱,墨下行云流水,落笔如云烟。
一笔而下,观之若脱缰骏马腾空而来绝尘而去;又如蛟龙飞天流转腾挪,来自空无,又归于虚旷,这近乎癫狂且原始的生命力的冲动中包孕了天地乾坤的灵气。
提腕收笔,赫然宣纸上一个“道”字写在其中。
光看此字,就能看出气势恢宏,云涌飙发的笔风。
沉稳中带有几丝张扬,张扬中收起几分狂傲,狂傲中透着几分潇羁,落笔间收起几分分寸。
此“道”既为圆满。
给人一种十分苍劲有力的感觉,以此为“道”。
刘鑫看着这个“道”字,不禁暗暗咋舌,可谓真是神来之笔。
随即称道:“好字!!”
老者抬头,缓缓一笑,常年在位者的气势一收,犹如慈父长辈般。
坐了下来,对刘鑫缓缓问道:“小子,此来有何事所托。”
刘鑫赶忙起身回到:
“这次真是我刘鑫小辈叨扰了,能请李老安排帮我处理两个人,一个叫做孙云龙,而另一个叫做李金,他们两个小子联合我的宿敌,背后插我一刀,让我公司受到巨大损失。”
“那个程金我慢慢收拾,但是这两个毛头小子,必须死,刚去实习就让我载个跟头,我咽不下这口气,还希望能请李老出山,毕竟以您的能力,还不是小事一桩,钱不是问题。”
听完刘鑫说过得话,老者眼中射出寒芒,一闪即逝,最后还是收起轻浮,伸手请刘鑫去到一旁的茶室坐下。
两人随性而坐,老者没有一丝架子。
老者拿出茶具,自己慢慢洗了洗杯,在上面倒了,早已烧好的水来温杯。
老者从茶罐拿出两撮茶,分别放入两个茶杯,随口说道:
“铁观音是乌龙茶的极品,茶条郑曲,肥壮圆结,沉重匀整,色泽砂绿,整体形状似晴蜓头,螺旋体,青蛙腿。”
“冲泡后汤色多黄浓艳似琥珀,有天然馥郁的兰花香,滋味醇厚甘鲜,回甘悠久,俗称有“音韵“。
茶音高而持久,可谓“七泡有余香“.
今天你来对了,可愿一品”。
刘鑫微微恭敬。
“能喝到李老亲自泡的茶,三生有幸,甚喜,甚喜!”。
老者随后醒茶,滤茶,最后泡茶,每个步骤拿捏的恰到好处,又不失礼节。
倒去前两泡茶,老者将第三泡茶端到刘鑫面前。
老者自饮一口,缓缓说道:
“喝茶,喝的是一种心境,感觉身心被净化,滤去浮躁,沉淀下的是深思,茶是一种情调,一种欲语还休的沉默;一种热闹后的落寞。”
“闲暇时候沏杯茶,清香溢满小屋,看着茶叶缓缓浮上水面然后慢慢沉下去,在杯中的茶叶肆无忌惮的舒展身躯,抿如口却感觉不到他的香浓,让我不禁想问:是谁把相思的红豆提前收获,让他的滋味如此的青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