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孑然一身

扶安见大酋王无恙心中大喜,再见到二王子扶民平安无事,更是喜出望外。

扶民自小被他看着长大,对扶民也最是喜欢的。

扶安将随身携带的玉玺、王旨,交还给大酋王,全身顿感一阵轻松。

……

三日后,一则讨文令整个大酋国四野震动。

讨文很简单,只说扶泽假传王旨,搅乱朝纲,谋朝篡位,陷害忠臣,大逆不道,不日,大酋王将在燕城少轩等部族的十万大军护送下,返回大都,灭乱臣贼子,拨乱反正,重整朝纲。

讨文一出,大酋哗然。

前两日才收到快马役使传来的王旨,要他们到大都朝见新王的。

许多部族的酋长、酋王正要动身,现在讨文一出,这些酋长酋王立刻停下脚步,纷纷派人到燕城打探消息。

……

大都,王城内,寝宫内,扶泽看着手里的谍报,双手发抖。

“国丈,我父王真的没死?”扶泽声音里有些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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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泽心里非常明白,自己的这个王位还真是来路不正,自己的根基太浅,而父王的余威尚在,那些部落的首领、酋长、酋王要是知道自己的父王尚在,不但不会买自己的账,还会出兵协助父王回大都对付自己!

“大王,此消息还未确定,太上王若是安在,我等只怕……”大巫医颉尤苦涩道。

“唉!时不待我啊!我只需两年,不,就算一年,只要给我一年时间,就算这老不死的出现,本王也不惧!”扶泽狠狠地拍了一巴掌龙椅,咬牙切齿道。

“大王,这其中可能有诈!”颉尤道。

“国父,此话怎讲?”扶泽道。

“大王,你回想当日,太上王那半死之躯,能从守卫森严的王宫出去?”

“就算有密道,太上王已经不能下床了,能自己走?必须得抬!走路那密道有多宽?几人抬?何人抬?”

“就算人是从密道进来,将太上王从密道抬走出去。但能在区区几日内去到燕城?”

“大都四处是我们的密探,怎能不会发现蛛丝马迹?”

“燕城与大都相隔三百多里,陆路崇山峻岭,根本行不通,只能走水路。”

“而水路关卡重重,过往船只都要经反复盘查。他们能躲过连番严查?”

“就算这些人躲过重重眼线关卡,但整个大酋,有几人能解得了太上王身上的毒?”

“所以,就算人被救出,我也有十成把握,人会死在半路了!”

“所以,我敢肯定,这份讨文有诈!”颉尤一番分析,笃定道。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本王心神还是不宁!”扶泽道。

“大王稍安勿躁!老夫已经吩咐下面加派斥候打探消息了。”颉尤道。

扶泽微微点点头,道:“本王还是安心不下,还是请众位爱卿进宫商议应对之策,万一父王真在燕城,本王只能弃城逃命了!”

颉尤自己理解扶泽担心并非多余,他清楚自己跟扶泽的所作所为,那一条不是灭族之罪?

“大王稍后,老夫这就召诸位同僚进宫商议”颉尤道。

……

就在扶泽惶惶不可终日之际,大酋王在扶民、少轩岳等的陪同下,不做任何掩饰,乘坐八马大车,从城主府出发,穿街过市,直奔城外的军营。

就在大酋王的马车驶出城主府后的片刻夫,一只只信鸽冲天而起,飞向四面八方。

两三个时候后,整个大酋国,再远的部落都收到了一个震撼人心的消息:大酋王扶山、二王子殿下扶民,齐聚燕城,现已入军营!

领兵回大都基本属实!

收到确切消息的人,心态各异。

忠于大酋王的部落酋长、酋王们喜出望外,忠于二殿下扶民的一脉更是喜极而泣,而端坐在大都王位上的扶泽则面如死灰!

追随他的那些臣子们,已经吓得面如土色!

无他,大酋王回到大都之日,就是他们灭亡之时!

反抗?拿什么反抗?

靠大都守军对抗?

那些守卫军听到大酋王要回归,蠢蠢欲动,好些军部已经不停号令了。

有些城外的守卫军更甚,开始清除三王子这一系安插在里面的人了。

“国父!左相!该如何是好?”王座后面的扶泽已经乱了方寸。

“大王,燕城到大都,一般船只走水路乘船的话,沿燕江再入巴江,顺流而下,一天时间就抵大都。大军的话最多两天,走陆地难些,最多半个月。是抵抗还是走,请大王快定夺!”左相庚阳道。

“国父!你看!”扶泽六神无主。

“依老臣之见,走吧。”颉尤神色黯淡道。

“国父!去哪?”扶泽道。

“康虞!”颉尤道。

康虞?

在场所有权臣闻言神色大变。

“那是我大酋死敌!国父你这是让我等投敌?”在场众臣异口同声道。

“除了康虞,谁敢收容我等?”颉尤大喝道,“诸位且安心,我恩师定保我等平安,至于荣华富贵,也不是难事!”颉尤淡然道。

“国父,你恩师是何人?康虞人?”有人出声问道。

“诸位到了便知!时间紧迫,不想被清算的就赶紧回去收拾,半个时辰后从西门出发!”

……

大都,开始乱成一锅粥!

大酋王在少轩族军士的重重保护下,登上停靠在码头边那条最大的战船。

不多时,大大小小二十余条战船,徐徐向下游驶去。

燕江边,少轩族的战马嘶鸣,战旗招展,五万人马沿江并进。

浩浩荡荡的少轩族大军分水陆两路,杀向大都。

……

各部族闻风而动,不管是拥护老酋王为老酋王助拳的,还是只是观望看戏的,甚至明帮老酋王暗里想为扶泽出力的,无不纷纷点足本族精锐,马不停蹄朝大都赶去。

此时此刻,俯瞰大酋国大地,四面八方的人马如一条条黑龙汇海,朝同一个地方汇聚。

……

大都,王宫,惊慌失措的宫女、侍女如寻母小鸡,四处奔逃。

小主,

大都城内同样一片慌乱,新王、国父、左相早带着一批权臣逃忙。

此时的大都仿佛成了无主之城,已经出现好几起烧杀抢掠事件,所幸老太后及大相首及时出现,震住了场面,避免整座城池失控。

……

两日后,护送老酋王的战船顺利抵达大都郊外。

大都城外守军将领率部迎接,稍稍整顿后便朝大都进发。

……

大都十里亭边。

大相首领着文武百官早早在此等候。

当老酋王王驾抵临,大都的文武百官伏地拜迎……

……

老酋王重登王位,一道道王旨传下,朝政速度稳定,那些叛臣该抓的抓该砍的砍,快速无比,大酋王铁腕手段,杀得那些逃不及的乱臣贼子人头滚滚。

同时将扶民立为储君,并命扶民待各部族人马到大都后,整合人马追捕逃亡的三子、劼尤等贼子。

扶民领命,也不闲着,马上搜罗工匠赶制一批弓弩及机弩。

……

次日,大酋王朝会后正在书房批阅奏报,门外传来扶民的求见通报,大酋王让通传官请扶民进来。

扶民礼毕,说道:“父王,大相首昨晚夜访,大相首说他暗中查到了一丝蛛丝马迹,三弟的叛变似乎跟我们扶家祖祠有关。”

“嗯?这逆子弑父杀兄,行谋权夺位之事,怎么扯出祖祠了?”大酋王皱眉道。

“据大相首的调查,那劼尤是康虞国安插在我大酋的奸细!劼尤是康虞国大国师的徒弟,来我大酋是为了刺探我们扶家祖祠里秘密!这是大相首安插在劼尤身边的内应得到的消息。”扶民道。

“劼尤是康虞国的奸细?”大酋王不可置信道,“这乱臣经在我身边潜伏了二十余宰,竟是谋划我扶家祖祠?”

“祖祠除了安放先辈们的灵位外,还有别的秘密?怎不见长辈们提起?”大酋王非常疑惑,“你去查阅祖上留下来的典籍和族谱,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

“是,父王!”扶民应诺一声,退了出去。

“谋害我父子,乱我大酋根基,就为了探查我祖祠里的秘密?难道我祖祠里隐藏天大的秘密?连你这康虞大国师处心积虑来谋取?但先辈们也没见留下只言片语啊?”大酋王陷入深思。

……

扶民刚回到太子府,却见罗子琳在会客厅等候多时。

“大哥,有件事要找大哥帮忙。”罗子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