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谦、于冕、朱骥三人则在正厅陪朱见济。
朱见济慢慢的喝了口茶,先看了一眼于冕,笑眯眯的问于谦:“于康呢?”
于康是于谦的养子。
于谦笑道:“于康这孩子,喜欢研究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十几年前又信道,跑去炼丹了一段日子,以为可以炼出什么长生不老药,结果无疾而终,在府上混迹了几年,被微臣骂怕了,正好遇见工部的工科院招募炼丹人士,于康便去了工科院,也算有个薪俸,能养家湖口。”
朱见济乐了,“于少保对家人,还是不要太苛刻了。”
于谦笑而不语。
能不苛刻?
站在他这个位置,如果不严加管束家人,很可能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朱见济又道:“既然于康懂炼丹之术,也算是人才,而且于少保教育出来的,孤用着也放心,明日孤正好要去一趟工科院,到时候给于康安排个好差事。”
于谦刚想替于康拒绝,就被朱见济怼了回去,“于少保不想,是惧怕闲言碎语,可于少保有没有想过于康想不想,再者,孤也不是看于少保的面子,而是要看于康是否有能力胜任,此事不容再提!”
于谦只得作罢。
朱见济又看向于冕,“听说你今年跟随朱永在漠北立下了战功,朱永写回京畿的战报,对你赞誉有加,说你在军事方面颇有于少保之风,陛下已经决意重用你,大概要不了几日,你便要擢升为都督佥事,去北方配合赵辅镇守边城了。”
这不是临时起意。
于冕跟随朱永在漠北战事中,表现确实优秀,和他早些年在五军都督府毫无名望截然不同。
属于厚积薄发的典型。
于冕笑了笑,“是朱永领军有方,是幼军士卒英勇之功,微臣只是趁了东风捡了些功劳而已,不敢倨傲,不敢忘记家父之谆谆教导。”
朱见济颔首,不错,品行端正。
笑道:“再接再厉!”
忽然笑意玩味起来,“于家的尊荣还是得有人来继承,听说你都生了个六个千金,要努力啊。”
于冕一脸尴尬。
暗想着这是我的痛脚,太子殿下你不会聊天就别聊天。
朱见济忽然话锋一转,“刚才和董夫人一起,走在最末的小姑娘,是令媛于妤?今年芳龄几何,可有婚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