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的一声,牢门紧锁,田顺典走到牢柱前,盯着三人,脸上露出凶光,口中低声警告:
“你们几个毛头小子,好好想想我刚才说过的话,记住,在这里,会摇尾巴的狗才有肉吃。”
话毕,田顺典转身走出牢房,向着牢墙上走去。
等人都走后,徐福显然脸挂怒意,忽然冲着孙根源大声说道:
“大哥,刚才你为何不与之对语,难道,我们兄弟几人怕他不成!”
孙根源来前,拍了拍徐福肩膀:
“和他逞一时口舌之争,又有何用,胜败又当如何,已然入牢,应先看清形势,方才出策,不可贸然而树敌,与吠犬争鸣,我等岂不也与其平之。”
听罢,徐福明意,没再做声,走到一旁,在牢房中嗅了嗅,一股冲味让他有些干呕,这牢房味道古怪,是雨后的潮湿加上已经干涸的血的味道。
整个牢房十分昏暗,只有两边几盏油封闪着微弱的光,被风一吹,就灭了两盏。
从此而看,这里常年不见天日,连空气都是浑浊的,一个正常人待着一会儿也受不了,而有些关在这里的人,可能一辈子也出不去了。
因此,牢房这里不光是潮湿和血的味道,还有一种死亡的气息。
孙根源看到如此,知道这间牢房,恐怕就是他们兄弟三人今后的住所,环顾四周,孙根源三人很快便整理好稻草,铺在一起,三人就这样躺在上面,全然没把如此环境当回事,说起了各自许多的故事,直到三更,就这样,三人在稻草堆上说着说着就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狱卒便过来打开牢房,将囚犯全部带到监狱的空地之上,每一名囚犯脚上都带着脚镣,只有孙根源三人未印囚子,没带脚镣,慢慢,将近四百余名囚犯全部来到牢场空地,瞬间本就空旷的场地,一时间被囚犯扎堆或零星的遍布。
这时,典狱长田顺典来到牢墙高处,俯视着众人,在人群中找到了孙根源三人,心中冷笑,手里拿出一个蹴鞠,他决定给孙根源来个下马威,因为在这个牢场内,别无他物,囚犯们唯一的乐趣,就是一起踢蹴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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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顺典低头看着脚下整齐摆放的四个蹴鞠,一脚踢到一旁,然后手上用力,猛的挥动臂膀和手腕,将手上的蹴鞠扔到了人群中央,他知道,为了争抢这唯一的蹴鞠,囚犯们绝对会大打出手,而事实也是如此,很快,囚犯们便为了这个蹴鞠,大打出手,一时间场面极其混乱,很快便成了一场群殴。
看到场面如此混乱,孙根源领着徐福和张民退到一旁,冲过来攻击三人的囚犯,皆被徐福和张民三拳两脚打到一旁,倒地不起。
而此景,牢场内的众多狱卒却视若无睹,眼看牢场两帮人打的越来越凶,场面已然有些失控,牢墙上的田顺典看到如此,才转头对着一旁狱卒下令:
“去,敲响狱钟。”
“是,田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