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宴又问:“掌门可知陛下为何突然发难朝摇?”
“陛下是一代明君,这里自是有许多误会,鄙人会亲自向陛下解释,陛下自会明白朝摇心意。”
“掌门错了,树欲静而风不止。一颗树要是长得太茂盛,陛下便会觉得碍眼,掌门如不及时修剪枝丫,陛下便会亲自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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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尘听闻沉默许久,朝摇发展几百年,弟子门众众多,所以他一直小心谨慎,如履薄冰的带领众人,生怕哪日引起朝堂的注意,没想到这天还是来了...
王宴见清尘沉默不语,以为他有松动之意,便趁机说道:“我有一注意可解掌门困顿,不知掌门意下如何。”
“能得大人相助,鄙人感激涕零。”
“某向来仰慕掌门风采,对掌门是心神向往,如若掌门不嫌弃王氏,愿来王氏做门客,我向掌门承诺一定保下朝摇满门。”
云孤这时看见清尘那如菩萨般清净庄严的面孔仿佛裂开一道细痕。只一会,他神色便恢复如常,淡漠地说道:“大人好意,鄙人心领了。只是朝摇众人皆闲云野鹤般散漫惯了,不受拘束。鄙人除了道法佛理、静坐苦修,其余之事也一概不懂。只怕要让大人失望了。”
王宴被驳了面子,心里有些不爽快,但一想到朝摇的藏书、财富以及清尘这个人的能力,他又按耐下性子细细地劝说道:“掌门不必这么快拒绝,还望再斟酌一番,哪怕是为了朝摇上下一众道徒。”
云孤在一旁气愤不已,她实在忍不住了,贸然插嘴道:“师父,弟子们皆是清修之人,早已将生死看淡,弟子们皆愿与朝摇共存亡。”
清尘说:“此次既是朝摇的劫数,也是他们的劫数,一切皆由天定罢了。”
“兵马铁戈无情,掌门当真不再为众弟子考虑?”
“多谢大人厚意。”
王宴叹息道:“可惜了。是某德才有亏,不能入掌门眼。只是某实在可惜掌门如此风采卓越人物却要深陷污浊泥潭。”
“大人过奖了。鄙人一届江湖布衣能得大人厚爱此生矣已。”
“既如此,还请掌门不要责怪某日后兵戎相见。告辞!”
王宴走后,清尘召集所有朝摇弟子,“如今朝摇危在旦夕,我与你们同门一场,也不愿见你们赴死。若是有人想要归家,现在可自行离开,若是等到朝廷兵马攻入,怕是再也没有机会了。”
众人愤愤不已,齐声声道:“弟子愿与掌门同进退。”
清尘见朝摇众弟子目光坚定地看着他,眼里透出万分信任,心中感慨万千。
他又看着云孤,还未开口,云孤便说:“师父现在要是赶我走,我便自刎于此。”
清尘说:“朝摇是百年仙山,清净之地,向来不惹红尘俗世,不想今日既要开杀戮,我实在愧对朝摇满门。”
这时,清予匆匆来报,“掌门,不好了!朝廷的兵马在山下布满了大量的弓弩手,并在箭头上绑了火油,看样子是打算放火烧山了。”
清尘皱着眉眼,嘱咐道:“清风、清愁你们各自带领一队弟子将各院水缸装满清水,特别是万书楼。还有,在山路沿途中也要放置水缸,以防大火扑山。”
“是。”清风、清愁领命各自带着一对弟子离去。
无忧忧心忡忡地对清尘说:“我还是有些不放心,书楼处我要亲自去盯着,以免生出意外。”
“也好!书楼典籍有师叔亲自照看我也更放心。”
无忧对清廖嘱咐道:“你就在这里协助掌门,书楼处有我一人就够了。”
清廖回道:“是。徒儿知道了。”
山下。
朝廷的军队整装待发,随时准备进攻。
谢英看着密密麻麻犹如萤火般的火箭一脸担忧,陛下说过要万书楼内的所有藏书,这些烛火若是烧了书楼可怎么向陛下交代!他越想越心惊,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去阻止轩辕宇荒唐的行为。
哪知一旁的王宴瞧出了他的心思,一把拦住谢英说:“将军难道没瞧出皇长子对此次出征势在必得!你这时去,皇长子难道听得进去,他只怕都早已想好了等大军班师回朝,陛下会如何嘉奖他。在下还是劝将军不要去触霉头的好。”
“可若是烧了书楼,陛下必将怪罪!”